随着苏主君罗里吧嗦说完一大堆,大家都不耐烦了,打谷场会议才算是刚刚进入正题。
“东溪乡的武家蛮横无理,强占沓山,不让我们苏家聚的人去沓山采麻葛,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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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年的纺织,都需要消耗大量麻葛,没有沓山的麻葛,以后,我们便穿不起衣服,只能像个乞丐一样光着身子。”
苏主君大声咆哮,一边演讲一边挥舞着拳头。
苏家庄园的苏家子弟以及一众庄园奴仆,也振臂高呼:“苏家聚没有孬种!”
听完苏主君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大壮有些激动,他似乎感同身受,对于自己所处的“苏家聚”这个集体,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归属感。
自己要保卫苏家聚,与苏家聚的那些敌人死战到底,哪怕为聚捐躯也在所不辞。
即便大壮比乞丐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穿的是破了许多烂洞的粗麻衣。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苏家聚的归属感。
哪怕每天吃糠喝稀的农奴,只要一想到苏主君的豪华庄园,也会骄傲地挺起胸膛。
随后,真正让大家激动的关键来了。
只见苏主君挥挥手,让一众苏家儿郎以及奴仆稍息,旋即又对苏家聚的农户和农奴们许诺:
“每打死一个武家聚的人,不管是谁,赏田十亩。”
“杀死武家直系,可以从庄园挑选一个婢女,带回家传宗接代。”
“不仅如此,战后,予还要挑选作战最英勇的勇士进入庄园,予收他作义子。”
哗哗——
此话一出,在场的农夫农奴们群情激奋。
他们对于什么燕国贵族先祖不感兴趣,别说祖先是燕国贵族了,哪怕祖先是周天子,是始皇帝,也无法让他们激动。
但是,只要打死武家人,就能得到田亩甚至婆娘,他们彻底激动了。
在苏主君的演讲结束后,五六个苏家庄园的婢女在打谷场高台上跳舞,还有颇懂音律的苏家赘婿带着几个苏家子弟在一旁鼓瑟吹笙。
而领舞的那位美人,正是苏主君的那个小妾。
刚刚生育结束,便来给全聚的民众献舞。
大壮看得流口水,哪怕烈阳炙烤,也感觉不到一丝酷热。
他甚至在幻想,自己作战英勇,主君大喜之下,将小妾赏赐给他做婆娘。
跟大壮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闷热的天气下,众人却没有丝毫不耐烦,与主君之前吧啦吧啦贵族祖先多么伟大多么艰辛时完全不同。
少扯那些虚的,直接上点实在的。
什么先祖荣耀,看不到也摸不到,田亩和婆娘,才是实实在在的。
众人欣赏舞蹈时,苏家奴仆们用牛车运来许多武器,大多数都是简陋的长矛,只有极少数环首刀和弓箭。
苏主君和苏少君各自带了一柄长剑,又在身后挂了一把环首刀。
还有一些苏家奴仆,则是带上长弓,背上箭篓。
普通农夫和农奴,则是被分发了简陋的长矛,由于铁器不够,有一大半的长矛还是用的铜矛头。
甚至由于铜也不够,还有十几个农奴使用的是纯木矛。
农夫们从自己家里带上竹筐,当成简陋的木盾使用。
农奴们就更简单了,一根长矛就够了,不需要防具。
不仅如此,挨家挨户的农妇们,赶着牛车,充当后勤辎重部队,为前线运输粮食、武器、草药。
整个苏家聚,除了小孩老人孕妇残疾,基本上可以说是全军出动。
十几岁的妙龄少女们,也被安排在前线为勇士们洗衣做饭。
很多农奴都会找个苏家奴仆当自己的后台,但是大壮没有后台,所以没能分到铁长矛或者铜长矛,只分到了一根木矛。
不过,这不重要,大壮很有信心,哪怕是一根木矛,他也能杀穿武家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