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几秒钟后大门再次被打开。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夹烟的手指不禁一抖,来人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我的脑海里再次回想起她的那句“不爱”和元旦之夜的大雨……我本就黯淡的心灵之火因为她的到来终于燃起了一丝火光。
“柿子哥,子寒姐来了。”
我低下了头:“我知道……”
“小青,晓宇,肖逝呢?这酒吧是怎么回事?”
“喂,你们说话呀……”
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她就发现了在背对门的沙发上坐着的我。当然,我也看到了她。
“肖逝,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或许是两人都觉得我该回答这个问题,总之,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你们都说话呀!是不是许成乐干的,我给他打电话。”说着,她就拿出了手机。
我咳嗽了两下,随即把烟头按灭在已经开裂的玻璃桌上,低沉又富有力量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她的手就这么悬浮在空中,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酒吧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让我怎么不管?!肖逝,你别忘了,这酒吧开业的时候,我也是在的。”
“可这酒吧并不姓苏……”
说完,我再次从兜里摸出来一支烟。
她一把从我手中夺过,嘶吼着说:“你别抽烟了,回答我的问题!”
我深吸口气,站起身来,随即毫无征兆的一脚踢碎了已经开裂的玻璃桌,玻璃四溅,随即伸手按住了准备上来拦我的二人,盯着苏子寒说:“从上次我就说过了,我不想再跟苏氏有任何瓜葛,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啊?!”
我是太过激动了,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尤其在听到她说的“不爱”那两个字之后,于是在她再次拿走了唯一能陪我一辈子的香烟之后,我终于忍受不住,第一次质问她,对她发了火。
她傻傻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能看到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她摇了摇头,指着那边的舞台说道:“肖逝,你难道忘了我们也曾在上面一起唱过歌,你忘了你自己怎么在上面牵着我的手的吗?……现在你说这酒吧跟我没一点关系,那之前的回忆算什么?”
一说这些,我更是来气,“那些回忆根本没有意义!……这半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苏子寒,你就是我魂牵梦绕的女人!可那又怎么样?别忘了,你不久前说的‘不爱’二字!”
她声泪俱下:“肖逝,这次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之前不论怎样,不论我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不后悔,但是这次,我后悔了……我后悔的不是那天雨夜我离开你,而是后悔从一开始就遇见了你!……是我变了,一年前,是你苏子寒让我变得开朗,让我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美!……一年后,又是你苏子寒,让我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叫他妈真正的爱情!”
说到最后,我已经崩溃了,双手激动到连倒酒都做不到,只能拿起一整瓶洋酒,往我嘴里灌,酒烈到我想吐,可我内心的信念要更盛些许,让我硬生生的喝掉半瓶……
“你别喝了,算是我对不起你……”她终于失去了平日里那份清冷的模样,肩上的包包也无力的随之滑落,恍恍惚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是海螺手链,可再一睁眼,又变回了翡翠。
我就在这样的情绪下,狼狈的为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包包,重新递给了她……这一刻,我看到了她流下的泪,酒精的刺激再次唤起了我内心的温柔,我想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可我怎么都触碰不到……我想问问她手上戴着是什么,可我怎么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半个小时,也可能连半分钟都不到,我终于听见她对我说:“肖逝……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也好,这样……我就能安心一些了……”
我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仿佛丢掉了整个世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咬紧牙关,倔强的希望她能回头再看我一眼,就一眼,一眼就好……
可现实……却是无情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