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看守大牢的衙役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上的铁锁。
“吱嘎”一声。
陈银泉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唐大典紧随其后进去,先是踢了地上的郑豪一脚,然后一把揪住他的上衣将其拎了起来。
“哎呦!”郑豪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唐大典又扇了郑豪嘴巴一下说:“郑掌柜,这大牢的滋味如何啊?”
郑豪抿住了嘴巴没理他。
唐大典挥拳就准备开揍,一看就是脾气极为暴躁之人,这牢中的犯人不知道吃了多少他的打骂。
陈银泉伸手拦住,装作好人的样子说:“唐捕头,别动不动就打人,县衙也得注意文明执法。”
唐大典立即脸上堆笑道:“陈公子说的是!不过这些贱骨头,不打一顿他们就不老实啊。”
心里早就开骂了,好你个陈银泉,仗着父亲是府衙推官,吃拿卡要这些坏事做的还少啊,这回过来当什么好人了。
陈银泉没有再回应唐大典,转身对郑豪说:“郑掌柜,我知道你们许记甜品是上海城许诚的产业,我跟许掌柜也是旧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你出去。”
郑豪艰难地睁开被打得有些浮肿的眼睛,看了陈银泉一眼说:“什么事?”
“你可知道许记酒肆气泡酒和金樽酒的酿造方法?”
郑豪一听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他毫不犹豫地说:“许记酒肆和我们许记甜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产业,我岂能知道如此机密?”
一听郑豪说不知道,陈银泉脸上马上露出了失望之色,但还不死心地问道:“那你可愿意去许记酒肆打探到这两种酒的酿造秘方。”
“既然是秘方,又怎么会轻易能打探道!”
“你们同在一家商会,自然可以想办法!”
彭俊涛听了陈银泉的问话,心想这些纨绔子弟真是白痴,这样岂能问出来。
于是他上前一脚踩住郑豪的头说:“姓郑的,占据五虎帮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这跟我们许记甜品没有关系!”郑豪艰难回道。
彭俊涛立即用力踩住郑豪的头旋转了一下,郑豪脸颊立即磨出了血,并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
“五虎帮的锦毛虎去你们店里之后回去就不见了,五虎帮也被人占了,你竟然说不知道?”彭俊涛质问。
“我,我真不知道!”
彭俊凯或许踩累了,松开脚说:“给我打!”
唐大典和一个衙役立即上前,对着郑豪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郑豪从惨叫变成了微弱的呻吟。
“四老爷,这郑豪也是一间商铺的掌柜,如果就这么打死了,恐怕不好交代啊。”负责看守的衙役有些害怕地小声说道,一旦牢里死了人,他肯定跑不掉。
“怕什么,到时说他畏罪自杀就行!”彭俊涛牛哄哄地回了一句,但也没有再继续打了。
真要出了人命,他这个典史哪怕可以遮掩,也得被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