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一块的魂球和布灵亦步亦趋跟着,随他进了换后的屋子。
“叽!”比原来那栋大!
魂球十分满意。
而在裘明一件件置放行李时,布灵默默飘出,对着房内的床铺沉思,一针见血道:“主人,你觉得四叔和四婶换过床被吗?”
裘明的手忽然顿住,仿若抽筋。
他跑出了流星赶月的速度,一把将床被掀飞,在魂球懵逼的视线中尽数丢出房屋。
“都得换。”他坚定道。
布灵不住上下点身子,竟是全然认可的样子。
“叽?”某只球还是摸不清楚状况。
“球哥,”布灵深沉地对他说,“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
“叽?”魂球两眼迷瞪,浑浑噩噩地看着他们俩收拾好了,屋内整洁一新。发觉到没自己洒扫的空间,这球便爽快地告辞走人。
裘明习惯性道:“又出去浪什么呢?”
“叽。”找小弟玩。
布灵机警地看去:“球哥又有新小弟了?”
某只球骄傲地抬起前面的弧线。
“球哥真花。”布灵幽幽地说。
魂球已经纵身上路,走得匆匆,没听到布灵此言,只有同屋的裘明翻白眼,深觉这两个小东西的戏不比其他小伙伴少。没空搭理他们,裘明一股脑钻进了厨房。
时间如风过浪赴一般过去。接下来的疗养中,裘明的一条至少有三分之一在厨房度过,魂球和布灵偶尔能听见里面敲敲打打的声音,寻思中生出好奇,也被他中途挡住,不得入内。久而久之,他们便不打探了,时而组团出去,耍得乐不思蜀。
岛上的生活难得宁静,魂球好像结识了个玩伴,布灵则在捣鼓一些裘明也觉复杂的东西。疗养很是顺利,裘明逐渐痊愈,大体恢复健康,有能力偶尔也会从厨房出来,和魂球布灵一起乘船,往周边的一个个零碎的小岛逛。
因着布灵在一座荒凉的小岛上发现了什么,鉴于对某只球智商的不放心,这一次,他也跟着探查。
虽是句芒春季,风却不大,小船相当顺遂地临岸,下船后,裘明只消把魔力沿着脉动的纹路顺序打出,沙子便如同倒流的河,驮着拉上岸的船只,反向把船载到岛上腹地。这是四叔闲来无事和他透露的技巧,模仿了水系魔力的性质,对流体效果显着。
登陆后,由布灵领路,魂球戒备,裘明作脚力,三人组伴,渐渐找到一处灰褐发白的石碑。
裘明蹲下,仔细抚摸石碑,其表面坑坑洼洼,刻着某种被风吹水蚀后尤其模糊的纹路,发现有一种熟悉的波动。布灵在他头顶谨慎观察,不曾接近。
魂球就大胆多了,上去就跳到碑上,滚了一圈落地,圆润的身子弹了弹,除却隐隐不对劲的感觉外,没发现蹊跷。
没错,这球还是赶在裘明锻炼厨艺之前复原了,生命可谓顽强至极,呈现出一种纵使高他二阶的锐气也不能伤及他真正本源的样子。
当然,这表明某只球很可能吃的教训也不够。
裘明一把抓住某只胆大包天的球,感慨这货真是没死过,挪步离石碑远了些,伸指点出一道毫光。
毫光顷刻入石,一开始犹如泥牛入海,没半点反应,不消片刻,石碑开始摇晃,一股股沧桑古老的气息从其中迸发一刻,而后消弭,如一口无波古井,深邃难及。
“布灵之前借我眼睛看到的结果没错,”裘明双目深黑,怀中藏着一枚玉佩,镇定道,“这里确实为一道阵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