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铜怀里揣着那根金条回到了镇上的警局。白天他只能待在牢房里,只有到了晚上,他才有出入的自由。这是他跟楼青云之间的秘密约定,一旦打破,后果只能由他自负。
他和他的另外四个兄弟被隔离开了,他是重犯要犯,被单独收监,因此他无法得知其他人的消息,也不会有人来告诉他。他暗自猜想,楼青云一定也分派了别的任务给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完成得怎样,最好不要像他一样,如此倒霉。
借着牢房里微弱的光亮,金铜伸手入怀,将深藏在衣兜里的那根早已捂热得发烫的细长金条拿了出来,托在掌上仔细地观看。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地端详一根金条,心中满是窃喜,但又不免有些惶恐,时不时地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以防有人进来将他逮个正着。
可是一想到他很快就要将这根金条上交给楼青云,心中忽然就空了,变得空空荡荡了。曾几何时,他在暗夜中独自浮想联翩,他发财了,有钱了,收拾好行囊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乌岭镇,离开了这里所有的人,远离了这里的一切是是非非,远走他乡,安家落户,从此以后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这个美丽的梦想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睡梦中,他日盼夜盼,盼望着这一天能够早点到来。可是每次一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躺在牢房里,身下的一堆稻草被他一夜的搅乱弄得不成样子,凌乱不堪。几只老鼠说着笑着从他的破旧被褥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就在他的眼睛刚刚睁开的那一刹那间,就在他的美梦破碎之后的那一刹那间。
金铜又望了掌上的金条最后一眼,然后苦笑了几声,紧接着又把它揣进了怀里,揣进了怀里最靠近皮肤的隐蔽衣兜里,以确保万无一失。他觉得累了,很累很累,得先饱饱地睡一觉,然后再去找楼青云办正事。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进入了梦乡,又进入了那个熟悉的美妙的梦境中。
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楼青云不在家中,却被杨星汉请到了杨家大院内。他们在灯下吃饭喝酒,酒足饭饱之后,坐在一起谈话,谈话的内容一开始还显得比较轻松,越到后来就越发显得严肃而正式了。
银湖芦花岛的开发权究竟要交给谁?杨星汉正在跟楼青云商量此事。这是一件大事,但如今的杨星汉却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共商大计,除了楼青云之外。楼青云所在的职位以及现在背后所倚仗的后台势力,是杨星汉开始主动接近楼青云的关键原因。
杨星汉没有想到,楼青云人如其名,居然真的会有平步青云怎么一天。警局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一场风云变幻,变幻得让人眼花缭乱,已分不清孰是孰非。这当然得首先归功于楼青云和杨星汉两人的联手合作,但隐蔽在县城里的那位郭先生才是真正神秘莫测的高人,这让杨星汉不得不从此谨慎行事,以防出乎意料的祸事会随时降临在自己身上。
泰屏湖的程墨沉尸一案暂且告一段落,纪晨光没把案子办好,一场兴师动众的结果是一无所获,这极大地惹怒了郭先生,再加上杨星汉和楼青云两人在背后不断地向郭先生告纪晨光的状,罪状一条加一条,致使郭先生在盛怒之下降了纪晨光的职。
楼青云在警局之内又一次添柴加火,最终迫使纪晨光独自一人进山办案,他在警局的存在似有若无,与当时郭先生亲自送他来警局入职的荣光时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一切,都是杨星汉最希望看到的样子,简直比他想象中还要精彩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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