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通畅,能教授僧徒,才可称“和尚”。XZ喇嘛教之四种阶位中,以和尚为最上之第四位,其权力仅次于达赖喇嘛与班禅喇嘛,住持诸大寺。日本佛教僧官阶位中,也有大和尚位、和尚位等称呼。
沈放一拉萧平安,道:“咱们走吧,这和尚脑子已经坏了,医好了也是个白痴。”
德秀急道:“别啊,别啊,你这人怎如此冷血,动不动就见死不救。”
沈放道:“我来问你,你如何知道萧大哥?”
德秀道:“萧平安川中恶斗青城、华山派高手,三派论剑独占鳌头,开封府杀的血流成河,如今风头正劲,我岂能不知。此番下山,我便想找你切磋切磋。”
沈放一笑,道:“原来是想跟我大哥切磋,好啊,我做裁判,你们打吧,我喊一二三,大哥你准备好了没。这是德字辈高僧,你也莫要客气,用你最厉害的武功狠狠打在他脸上就对了。”
德秀急道:“且慢且慢,我被人点了穴道,如何能与你动手,你莫要乘人之危啊。”
萧平安忍不住发笑,道:“算了,算了,兄弟你莫逗他了,他流了这么多血,还是抓紧救治。”
沈放笑道:“你听他中气十足,废话连篇,像是受伤的人么。”
德秀声音忽然变得虚弱,道:“两位,小僧适才是回光返照,咳咳咳咳,其实已经病入膏肓,还请,还请,还请两位快救上一救。”
沈放道:“是么,我瞧也是,你看流了这么多血。算了,萧大哥,咱们走吧,这人没救了。”
德秀正色道:“此言差矣,伤的虽然挺重,但小僧命不该绝,还能抢救一下,只需两位帮我解开穴道。”
沈放道:“这不能急,你被何人点穴,又开了一身口子。救你事小,惹了麻烦上身怎生是好。”
德秀道:“该死的昆仑派栾星回,说好一对一公平较量,谁知他兄弟背后不断与我斗口,小僧一时失察,中了他的道儿。栾星来那小子更不是东西,把我的宝刀也给拿走了。这一对兄弟奸猾无耻,禽兽不如。”
沈放道:“栾星回栾兄啊,我与他相交莫逆,燕京城得意楼上喝过酒,古墓里面谈过心的呐。”
德秀神色一变,道:“其实,栾星回也是一位少年英雄,我俩棋逢对手,惺惺相惜。”
沈放又道:“不过我与此人面和心不合,跟他兄弟,更是两看相厌。”
德秀长出口气,犹豫道:“兄弟,你这次说完了没有?”
萧平安听的忍不住发笑,怕沈放还要与他胡闹,蹲下身来,在德秀肩头腰间按了几按,道:“你是‘乘风’‘天宗’‘肩贞’‘中枢’‘悬枢’‘腰阳关’被封?”
德秀连连点头,道:“衡山萧平安果然名不虚传,正是正是,你只需帮我推血过宫,咱们先把……”
话音未落,萧平安已在他肩背腰腹连拍数掌。
德秀急道:“你莫要莽撞,莫要莽撞……”双臂忽然垂下,已是恢复了运动之能,奇道:“咦,我能动了。”再看萧平安,满脸都是惊讶之色,道:“你怎会他昆仑派的解穴之法?”
萧平安道:“我不会啊。”
德秀目瞪口呆。也不怪他惊讶,江湖之中,各派点穴自有奥妙。给旁人解穴,若是同门之人,点按相应穴道,便能快速解穴。若是不明对方武功,只能在被点穴道附近推血过宫,一点一点打通。但还有一种,便是内功相差极大,真气度入,压过对方内劲,穴道也能立解。
德秀与栾星回大战一场,对栾星回武功已是知晓七八。栾星回当是斗力境中段的实力。可为什么他点的穴道,萧平安随手就能解开,萧平安不也是才刚斗力境中段么。对,一定是我这一阵不断运功冲穴,已将穴道冲的松了。定是如此,定是如此。
坐起身来,解开自己僧袍。他一身是血,但实际伤口多已不再流血。看着伤势吓人,其实多是皮外之伤。他自己带的伤药,给自己裹伤,也是熟练。
但自有身后顾不到之处,沈放接过药来,帮他包扎。先以清水洗净伤口,方才敷药包裹,也是仔细。玩闹归玩闹,他对少林寺还是敬重有加,年幼之时,他重伤难愈,燕长安带他北上少林,德闻大师出手便是给了他五颗“大还丹”,这人情可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