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祝三位老友健康。
宋仁杰满怀恶意,将宋仲珩与沈放的恩怨一下子挑明。
一瞬之间,沈放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执徐宋仲珩还算客气了,还想着寻些借口找自己麻烦。但自己需要他客气么!冷月刀宋雪鱼是自己该死!相形之下,自家父母才是无辜!
萧平安忽道:“不,人是我杀的。”
宋仁杰一愣,道:“什么?”
萧平安沉声道:“你说的那什么冷月刀宋雪鱼,是我杀的。”
宋仁杰皱眉道:“你说什么胡话,逞什么英雄。宋雪鱼死了十多年了,你那时才多大!”
萧平安与沈放相遇,两下对照,对当年之事,已是分明。拣重点之事说了,梅盈雪忍辱之事自是没提,实际当初他小小年纪,也记不住多少细节,只记得自己稀里糊涂,给了宋雪鱼致命一击。
晏苍然三人听他和盘托出当年密函一事,在座的没有一个笨人,多半要猜到那密函对翼王不利,这件事情办的可算砸了,狠狠瞪了宋仁杰一眼。
宋仁杰也是惊讶,他入翼王府也晚,不知当年里县之事,浑不曾想,竟有如此内情,一时也是哑然。
沈放对萧平安也是感激,只是略带责怪,低声道:“我与他仇怨已深,大哥又何必出来架这个梁子。”
萧平安正色道:“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况且我敬重梅阿姨,她大智大勇,也该让旁人晓得,就便那宋仲珩要了寻仇,也是他自己理亏。”
风危楼听萧平安说完,少有的掌在案上一击,道了声:“好!”他这一声为谁叫好,自然是不言而喻。
宋仁杰本想给沈放拉些仇恨,执徐宋仲珩武功高强,就是八奇见了,也要忌惮几分。却不料弄巧反拙,此际看晏苍然面色冷漠,杨熏炫却是带着微笑。翼王府帐下勾心斗角,此番真是办砸了,还得想法堵住这两人嘴,心中大是懊恼。
屋内一时有些沉静,杨熏炫忽问:“旁边屋内何人?”先前几人寻找光亮过来,便见有两点亮光,这旁边房门虚掩,想是还有人在。先前不知形势,眼下终于出声发问。
柯云麓呵呵一笑,道:“就一个,自家人。”示意杨熏炫莫要再问,此番再见大荒落,总觉这女人变的更加可怕,她不开口,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另一边沈放俯身,在风危楼、谢疏桐和玉姑耳边也轻声说了几句。
众人心照不宣,再无人去看那屋。
过了一刻多钟,忽觉大雨声中,地面似在震动。屋内更是一片寂静,那震动之感更加明显,雨声中多了一道整齐的声响。
谢疏桐一挥手,屋内火把猛地一晃,随即熄灭。跟着沈放透过窗户,就将旁边大荒落那边的火光也灭。屋内登时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之中,屋外声响越来越大,“轰轰轰轰”,如同闷雷。
沈放和萧平安、德秀三人都是吃惊,德秀道:“这是……?”
玉姑轻声道:“大军过境。”
沈放奇道:“金兵?要哪里去?”
却是谢疏桐接话道:“据闻乃是二十万大军,信阳、襄阳一线,皆是兵锋所指。”
萧平安吓了一跳,道:“二十万!”
他跟沈放见了一万多人的营盘,已觉大的惊人,这二十万人聚在一起,那是何等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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