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同志,你刚才对徐大愣子,嗯,那话挺……挺……”
朱琳组织了一下语言,突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刚才朝阳同志的骂的,可真是脏,她第一次见朝阳同志这个样子。
“我骂的过瘾吧?”
曹朝阳乐了。
对徐大愣子这种人,就得狠狠骂他,不然出不了心中的恶气!
额……
“确实挺过瘾。”
朱琳也笑了。
刚才听着朝阳同志对徐大愣子的辱骂,她心里都忍不住起一丝怜悯。
可一想到徐大愣子这人的所作所为,她立马就没了这想法。
要不是插不上嘴,她都想骂徐大愣子几句。
走了一会,朱琳忍不住叹息道:“我实在想不到,世上竟还有徐大愣子这样的人,就为了不去上工,不去干活,他竟然还装瘸,还要招人进门,真是太奇葩了!”
“谁又能想到呢。”
曹朝阳摇了摇头,也是无奈得很。
徐大愣子这个畜生,脑子都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玉芬姐,可真是吃苦了……”
“朝阳同志,你这次是救了玉芬姐,救了那几个孩子,不然玉芬姐非累死不可,还得被他骗一辈子,你真是功德无量。”
“我还救了我自己呢。”
曹朝阳喃喃着。
经过这一出,玉芬嫂子再也不用被逼着招“套谷子”的人了,上一世的悲剧,也不会再重演。
希望一切都会变好吧。
旁边,朱琳面露疑惑。
曹朝阳笑了笑,也没解释。
回到家里,他也没耽搁,当即去屋里拿出了早已制作好的羊角梳子。
“朱琳同志,这些日子,你帮了我太多,我也没什么送你的,就琢磨着做了一个岩羊角梳子,你别嫌弃。”
曹朝阳举起羊角梳子,迎着阳光看了看。
没发现有毛糙的地方,他这才递了过去。
“岩羊角梳子?”
朱琳有些惊讶。
她一接到手里,就发现这梳子摸着很润。
仔细看了看,淡黄色像脂玉一样的梳子,让她实在没法和那粗壮的岩羊角联系起来。
“朝阳同志,这是岩羊角?你做出来的?”
“嗯,你看,这上边还有我刻的名字。”
曹朝阳指着羊角梳的握把,上边刻着两个规整的字。
“朱琳……”
朱琳轻轻念着。
脸上露出笑容,她很是高兴。
拿着梳子,她当即梳起自己的头发,试了一下。
“朝阳同志,你这梳子不扯头发呀,可真好用。”
“嗯,这梳子是羊角材质的,挺亲肤的,可比那化学梳子要好用多了,就是没那个时髦罢了。”
化学梳子,也就是塑料梳子。
在这个年代塑料还是珍稀的物件,可比木质的贵多了,好多家庭条件好的人家,必备一把化学梳子。
可要论实用性,真没木质的好,就更别提他做的羊角梳了。
曹朝阳站在朱琳身前,看着她梳头发。
半晌,他忍不住伸手拿过朱琳手里的梳子,轻轻替她梳了起来。
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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