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撮鸟诈我!”王公子趴在地上就是暴怒,他刚想爬起来,猛然感觉腿上挨了几下,一时酸疼无比,接着被人一把拎起后脖领,连拖带拽地拉进了阁内。
进入阁子,王公子破口大骂,此刻他也不管之前的是非,自家受辱绝不能忍,先痛快了嘴再说。
赵柽在上面皱了皱眉,周处便是一顿耳光打去,直将王公子打成猪头无二,末了又拿一酒盅塞进嘴里,可王公子嘴大,一只不够,足足塞了三只,这才消停下来。
“公子,这是工部尚书家的衙内,属下没料到他口出污秽,不然外面就堵住他嘴巴了。”周处低头认错。
赵柽道:“王时雍的儿子?”
王公子此刻虽然口不能言,但看这阁子主人居然认得自家老爹,不由睁大了眼睛“呜呜”出声,也不知想表达何意。
赵柽想了想,王时雍这人可不怎么样,说是奸臣都算夸奖,甚至还不如白时中、李邦彦之流,那种算是奸臣,这王时雍与张邦昌乃是叛国投敌的国贼。
他道:“丢去墙边站着……嗯,脑袋朝下站!”
周处一听,心下琢磨公子这是和王时雍有仇啊,可脑袋朝下是怎么个站法?大低是要弄根绳子吊起来吧!
他也找不到绳子,便去窗边扯了幔帘卷在一起,将王公子捆了几捆,拎去墙边大头朝下倒吊起来。
墙边的吴公子和陈公子都看得眼皮直跳,心想幸亏刚才服软,不然这般吊上,怕是要去掉半条性命。
屋内的女子此刻都已经看得麻木,反正不管谁家的衙内,进来就要先挨上顿打,然后再去墙边罚站。
赵元奴呆呆地道:“公子,这是尚书家的衙内……”
赵柽点了点头:“老子官越大的越要严惩,王黼李邦彦的儿子倘若敢来,直接丢去楼下。”
“啊?”赵元奴闻言眼前一黑,这两位她可知道,都是当朝的副宰,要是把他俩的儿子丢下去,估计他们会把樊楼给拆了。
赵柽看她一眼:“娘子怕甚,大不了到时我带娘子杀出城去,占山为王,岂不快活!”
赵元奴看着赵柽神采如玉,不由一阵眩迷,脱口而道:“我,我与公子上山就是。”
说完之后,她心中又有些后悔,想着怎能说这种没有边际的话语,自家连这赵公子的名字都不知晓,就要与对方私奔,不是笑死个人。
她又想今晚事大,看样子已难周旋,若真的挽回不了,怕不是身家性命都要误在这里,不由心中惊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抓着赵柽手臂,啜泣起来。
赵柽看她梨花带雨,美不胜收,伸手勾起尖尖下颏,笑道:“哭起来倒也好看。”
赵元奴见他浑然不顾眼前情境,只顾调笑,便是更加慌乱,低头埋在他腿上,身子微微颤抖,泪水浸得赵柽袍裤湿漉漉一片。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阵阵急促脚步声,既沉又重,似乎又过来了不少人。
赵柽眯了眯眼,看向周处。
周处立刻道:“公子,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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