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嘴巴微张，被木棍子撬开，检查有没有金牙。
自从不缺钱后，张爱国在公开场所杀人摸尸都会留一点，讲究个雨露均沾，让别人有些收获，能拖延一会是一会。
警察保护维持现场，扯，都是先摸一把，万一手气好呢。
年轻的看着铜元放回去不少，急忙问道：“不全拿？”
另一个警察嘿嘿一笑：“给后面的人留点，不能吃独食，吃独食的人没朋友！”
“再说，长官不信的，这钱还要分一份出去，行规，懂了吗？”
“谢谢表哥。”
“走，屋里去，看一下，加快点速度。”
三间房里倒着几具尸体，两人又是一阵忙活。
张爱国从地道里出来，听了一下动静，推开了洞口的遮挡物，伸出头。
无人的小院子，土墙个别地方脱落了泥，凹凸不平。
枯黄的杂草在瓦片间露出了青色芽头。
拉一下大门，外面上了锁。
院墙不高，就怕风吹日晒的，经不起负重，要是塌了，那就惨了。
撬棍拔开门轴，张爱国挤了出来，随手一立，低着头离开。
一条狗汪汪的叫了几声，追赶了几步，却在张爱国瞪眼下，夹起尾巴一声不吭地跑开。
后后续赶来的警察哐哐哐从张爱国身边跑过去。
民国警察和正义永远会迟到！
客栈退了房，牛车继续走。
出了城，走上张库大道，道路两侧有零星的村庄，人烟稀少。
单身有风险，男人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身后开来的长途汽车卷起一条土龙，风带着沙子。
灰头土脸，狗皮帽子上落了一层尘土，犍牛哞哞的投诉，环境太恶劣。
汽车在前方停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来有事发生。
铃声到了停车的地方，下来了三个人，汽车屁股冒出一股黑烟，一溜烟的跑了。
“站…”
迎接的是几声枪响。
“啪啪啪啪”
反派死于话多，敢劫道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汽车又快了很多，仿佛从起步直接到高速。
“啪啪啪”
脑袋上逐一补枪。
三人身体健硕，在吃不饱饭的年代，硬生生拉升了生活平均水平！
掂了掂手中的大洋，四五块，好富有！
身上还有一些铜元，一块旧怀表。
汽车从南边开来，张爱国还在摸尸，没有放在心上。
“吱呀”
刹车声，一群人挤下了车。
“那是我们的钱，看病的钱！”
“义士，行行好吧！”
两个老人作着揖想跪下来。
草，折寿，要玩一出道德绑架。
一个穿着光鲜的中年男子躲在人群后。
“要钱？可以，别跪，不然一个大子都没有，信不？”
“义士”
司机挤了过来。
“说！”
“这三个土匪上了通缉，有布告有赏金的。”
“哦，这样，我不方便，这赏金你们去领吧，怎么着也比被抢的钱多吧！”
“此话当真！”
“衣服也是你们的。”
“来，帮忙，绑到车顶上。”
穷人不为难穷人，赏金肯定有的，拿不拿得到？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躲在身后的中年男子脸色白了一下，伸出手上前帮忙。
张爱国估计怀表大洋很有可能是他的。
汽车掉了个头走了，请人出手也要钱，何况浪费了几颗子弹，很欣慰他们的通情达理，虽然手里一直拿着王八盒子，这绝不是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