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上的张爱国抹了一下眼泪,为什么民族始终多苦多难?
借酒浇愁愁更愁,想不通,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民众活得多么不容易,贪官污吏横行,一门心思的崇洋卖国,财富大量流失,激情燃烧的岁月竟如此短暂。
都是穷闹的,都是钱闹的,乌托邦始终是一个梦。
于心不忍,假装酒醉掏烟,丢下两块大洋和50元军票,聊以慰藉。
当温饱不再成为首选,泛滥起的思潮,需要正确的引导。
强压只会一时,弹簧压的越狠,未来的反弹越无法预知。
卡车开的有点歪歪扭扭,喝了酒,酒量虽好,手脚和脑袋差了一麻线。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咚”
卡车撞上了一个哨卡,撞飞了两头汉奸,空中的弧线带着血花,潇潇洒洒。
“八嘎!”
值守的一头伍长,恼怒的骂道。
拉开车门,一股酒气冲鼻,伍长更加气愤,随着一个酒嗝涌上,伸出手就想打耳光。
鬼子九八式军服在1938年全面换装,由立领改为折领,肩章改为领章。
张爱国的领章一杠三星,虽然是蓝色的辎重兵,阶层森严。
伸出的手轻轻摸平领口的翘角。
收回来敬了个军礼。
“前辈好。”
“哟西。”
张爱国拍拍对方的肩膀。
“前辈,我是阴穴有造,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拜托了。”
“我是大岛三郎,多多关照。”
双方互相搀扶着进入据点,至于撞飞的汉奸,理都没有理,一条走狗而已,价值还不如一条狼狗,狗死了还可以吃肉。
车上装了一些补给品,还有少量清酒和礼幌啤酒。
“哦,这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有清酒和啤酒,真的让人很开心啊。”
伍长看着补给品,兴奋的搓手。
“一人一瓶,不能拿多,这是我能做主的。”
“实在是太感谢了。”
伍长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不要喝得酩酊大醉,误了战机。”
“嗨依,请前辈放心!”
四头鬼子上车搬下两箱酒水,表情兴高采烈,丝毫没有顾忌,更不会想到两名汉奸被撞死,尸体还丢在原地。
酒精,香烟,女人,三种军人缓解压力和疲惫的工具,麻痹神经的利器。
看着鬼子轻轻的打开一瓶清酒,用铝制水杯,倒了一点,像祭天一样,慢悠悠的,品茶似的一点一点的轻嘬。
张爱国感觉好笑,这是最后体会一下人间滋味的架势,难道有预感不成?
看到这个,张爱国来了兴趣,这与中国军人形象完全不同,那有我同胞大碗烈酒一口气干完,海碗一摔,踏着碎片一去不复还的万丈豪情!
壮哉!大中华好儿郎!
汉奸们眼巴巴的看着,鬼子只顾自的喝酒,做狗还不如做牛马,至少要让你吃饱,因为要干活。
“嘿,过来,统统的过来。”
张爱国知道自己喝了六分醉,只不过是借酒装疯而已。
“八嘎,快快滴。”
“大岛前辈,这是一群低贱的支那猪,你需要做什么?需要杀人取乐吗?那个,还有那个,可以杀掉。”
“阴穴君,真的吗?”
“是的,他们不敢反抗的,你需要枪击,还是斩首。”
4头鬼子,30多个伪军汉奸,泛起血性,怎么着也能干掉这四头?
只可惜,30多个人丝毫不知,低头哈腰的往前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我们吃酒,他们会不会报复我?我撞死了两个人。”
“不会的,他们不敢的,主动投降的军队,是没有血性和战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