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美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方栋梁于是就慢慢给她摘麦秆，手指隔着棉衣，也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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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成美兰到底有点不自在。
“摘完了没有？”
“完了。”方栋梁回答。
“把你狗爪子放下！”成美兰头也不回地呵斥道。
“好的，成姐。”方栋梁老实地收回自己“狗爪子”。
两人也没回第二纺织厂，而是回了家属院——毕竟成美兰中午要照料她儿子成健康。
方栋梁也跟着她一起去了她家。
成健康见到方栋梁，也含含糊糊叫了两声，方栋梁跟他继续讲了一会儿故事，成健康虽然表现依旧冷漠孤僻，但好歹偶尔还跟方栋梁眼神交流一下。
就这样，也已经让成美兰感觉十分欣慰了。
本来心里面还因为方栋梁的冲动莽撞有点气，渐渐也就不那么气了。
下午，方栋梁先离开了成美兰的家去上班，刚走出楼道，一个大妈笑眯眯凑上来：“小伙子，你跟楼上那个穿制服的小媳妇，是两口子吗？”
方栋梁看她一眼：“您是什么人？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是家属院这里的住户，都是街坊邻居，见到了就多问一句。”大妈一边说，一边打量方栋梁。
“我也是家属院这里住着的，您住哪儿？我跟您认认门，以后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方栋梁说着。
这个大妈伸手指向旁边那栋楼。
“我就住那儿。”
方栋梁微微皱眉：“大妈，你都不住在这个楼上，打听人家的消息干什么？”
大妈看看方栋梁：“我就问问你们俩是不是两口子，也没别的意思。”
方栋梁总感觉这个大妈出现的有点蹊跷，问的也太多。
怎么感觉就像是专门等着自己、问自己和成美兰的关系？
“大妈，我可提醒你一下啊，我是第二纺织厂保卫科的，穿制服的那是我领导，你打听别人的事情没人管你，你打听我们保卫科的领导，别打听出来问题。”方栋梁说道。
“哎哟，小伙子，你说话挺硬啊！”大妈顿时拉下脸，叫了一声，“我就问一问，你还吓唬我这一把年纪的人？心里有鬼是不是？”
方栋梁脸色也沉下来：“你要是这样，那我就真要好好问问你了，谁让你打听的这些？”
“怎么就这么巧，我给领导上去帮忙这段时间，下来就能碰到你；你还刚好知道我是领导家里出来的？还问我们的关系？”
方栋梁连声问着，大妈顿时有点慌了：“我就是问问，我犯哪条王法了我？”
“行，你没犯法，跟我去保卫科说清楚吧。”
方栋梁冷着脸说道：“隔着一栋楼，等了一个多小时，就专门打听保卫科的消息，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别有目的！”
大妈见他要来真的，顿时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嘴上还不服输。
“保卫科了不起啊？保卫科就能抓人啊？你吓唬谁啊你？”
方栋梁作势走过去，她顿时从走变成一溜小跑，跑回家去了。
到了第二纺织厂，方栋梁又到了科长办公室，见到成美兰后就把这个打听消息的大妈说了一下。
成美兰听后，神色顿时恼火。
“不敢负责任当孩子的爹，这种事情上倒是很积极！”
说完之后，气冲冲把水壶直接塞给方栋梁：“喝吧，小方！”
“气死他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