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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两个人在屋内说话。
“你们那里就是个下属单位，要什么没什么，怎么好意思来请方老师过去的？”
“你们宣传科又能好到哪里去？”
方栋梁打开门，见到成美兰正在劝说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的姑娘，成健康显然是害怕了，躲到墙角的角落，缩着不敢动。
“你们是……”
“您好，方老师，我是咱们第二纺织厂工人文化俱乐部的，隶属于咱们康河省工人文化宫，也接受咱们第二纺织厂的领导，是正儿八经的事业单位。”那个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跟方栋梁握手。
“听说方老师在重要的报刊上发表了作品，引起了广大读者的喜爱，也受到了厂领导的表彰鼓励，我代表咱们工人文化俱乐部，向您表示祝贺。”
“顺便，邀请您去咱们工人文化俱乐部，指导文艺创作方面的事情。”
方栋梁这才恍然：原来这人是工人俱乐部的，也就是第二纺织厂靠近门口、保卫科值班室那边的工人俱乐部。
在这之前，方栋梁还真没仔细打听过这里面的道道，只是单纯以为工人俱乐部就是打打篮球、乒乓球，下下象棋的地方。
现在这个中年人这么一说，才知道人家是“文体不分家”，工人文化俱乐部跟省里面工会、工人文化宫这都是有联系的。
又看向那年轻姑娘，那姑娘也上前一步：“您好，方老师，我是咱们厂宣传科的宋海燕。”
说着话，眼睛一转，去接方栋梁手里面的邮政包裹。
“方老师，您这是刚从邮局拿了包裹回来？”
“对，一些读者来信。”方栋梁说道。
“啊？这么多？这得几百封吧？方老师，您太厉害了！我最崇拜您这样的大作家了！”宋海燕一脸崇拜地说道。
方栋梁面上呵呵一笑，心说你演技有点浮夸，还得练。
“你也是来找我的？”
宋海燕点点头：“对，方老师，您这样的写作能力，留在保卫科实在是工作不够适合，来我们宣传科，做一名宣传干事，肯定能够凭借您锋利的笔尖，震惊所有人！”
方栋梁面上毫无动容：“是吗？”
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去宣传科当写作机器和牛马，当然是半点波动也没有。
写那些宣传稿子，就算是写的花团锦簇又怎么样？一个是累，另一个是几乎没有额外回报的死工资，最主要的是，方栋梁本身就不爱写、不爱看这种死板规矩的东西。
他喜欢的就是想象力、故事性，所以就是儿童故事、武侠小说、通俗小说这些东西。
这叫宋海燕的姑娘想要给他画饼，让他去做那种劳劳碌碌，自己又不喜欢的工作，那还真是早了点。
又看到成健康已经跟落水的鹌鹑似的，几乎要躲到桌子下面去，方栋梁跟成美兰提醒一句：“成科长，您帮我看着点这些信，别吓到孩子。”
“我的事情也不方便在您的办公室继续谈。”
说到这里，他看向中年人和宣传科的宋海燕。
“咱们去外面谈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