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接过之后，翻看一遍，凝煞炼罡和罡煞合一都有。
这是一门直达最高境界的功法，但却并非最强功法。
功法开头就写明，哪怕将火鸦真功练到罡煞合一境界，也未必能打过顶级宗门炼罡八九层弟子，因为刚开始凝聚的煞气就有质量差距。
何况火鸦观收取的，还是无法凝聚顶级煞气，顶级宗门看不上的弟子，禀赋上亦有差距。
虽然如此，火鸦真煞作为仅次于十大真煞的二等，其实质量已然不错，更何况还有一口煞气地穴。
凝煞时有煞气地穴产出的煞珠，凝煞速度就能大大加快。
炼罡时若是身处煞气地穴，像江休刚穿越来那样，同样也能大大加快炼罡速度。
至于罡煞合一，则又回到玄之又玄的天赋上，没有天赋领悟不足，就无法晋升。
而对于这种唯天赋论，江休素来嗤之以鼻。
他承认天赋有差距，但修仙本就是创造种种条件，抹平这种差距。
江休看向贺洗暑，“贺观主，带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吧？”
贺洗暑缓缓点头，“我希望你帮我为老观主复仇，事成之后，观主之位，观内宝兵，甚至是……我，都可以任你处置。”
她开口的时候，神色十分平静。
此界人宗门归属感好强……
江休心中闪过念头，没有直接拒绝，“我听萧中龙说，老观主是被铁手魔熊厉万周所杀，这是个什么人物？”
贺洗暑眉头微皱，缓缓摇头，“应该是魔道人物，此类人行踪隐秘，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魔道？”江休有些感兴趣，果然哪里都缺不了这种人。
贺洗暑解释道:“宁国以外的蛮荒之地，那里存在许多妖怪的尸体，这些人是通过秘术汲取妖怪体内煞气。”
顿了一下又道:“有些人凝聚的真煞品质极高，甚至不下于十大真煞，只是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妖怪尸体？”江休眼睛一亮，他好像知道人妖相化术的来历了。
而且听贺洗暑的意思，这些人并不会化妖？
一番仔细追问，江休得知答案。
原来这些魔道人物，汲取妖怪尸体煞气后，会在体内凝聚出“妖魂”，从而只会性情变化，最多丧失理智暴虐嗜杀。
比起人妖相化术恐怖代价，堪称温和无害，甚至有可能那秘术，本就是人妖相化术完整版本。
因为几位魔道人物走火入魔，酿出几桩惨案，当初五大顶级宗门牵头，发起灭魔行动，将魔道几个老魔头或围剿或放逐。
彻底奠定道长魔消局面。
现在残余的魔道人物，只能像老鼠一样，四处躲藏。
贺洗暑又道:“据说这些人是天资太差，体内不能凝聚煞气，只能剑走偏锋。”
想要凝聚煞气，可非这么容易的事情，火鸦观今年数百孩童中，只有六位可以凝煞，难度可见一斑。
“天资？”江休笑笑。
“观主可知，罡煞合一境界高手，出手距离为多少？”
贺洗暑思索一下，道:“大概是六十里到七八十里左右。”
罡煞合一不分层，因此这一境界上下限都极高。
筑基后期水平……
江休若有所思，此界上限似乎不高？
他心念一转，又问道:“若是手持神兵呢？”
贺洗暑摇头，“神兵都是镇守宗门所用，我不知道。”
江休遗憾点头。
贺洗暑见状，有些不确定道:
“我曾经听过一个传闻，乙木宗某一代宗主外出时，曾遇到洪水拦路，这位宗主一怒之下，用神兵乙木索横断百里大江，不知是真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