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情况,妈妈就特别的痛心疾首。
尤其是做杏饼这种事,妈妈说,做杏饼就是做零食,吃零食是粮食富足的情况下才有的资本。
像我们家,孩子们多,农业社的时候分的粮食本家就不多,如果不是爸爸有供应粮硬撑着,家里人用食不果腹来形容都不为过。
所以,习惯了,缸里有粮食的时候,都是从一开始就省着吃的。
节省要从缸岩省,说的是,节省的时候要从一开始就省,每天省一点点,一年下来才能过一个富足的年。
不然,如果一开始看见有粮食了,就胡吃海塞,等到了缸底快完的时候,就算缩紧了肚子不吃不喝也坚持不了多久。
灾荒年的时候,大部分人家都是靠的这一生存法则硬扛下来的。
不遵守这个法则的人家,饿死的人就比较多,遵守这个法则的人家都过得很滋润。
妈妈是我们家的掌权人,不但钱掌握在她的手中,所有吃的喝的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一家人每天吃多少,喝多少,吃什么,怎么吃,她都计算的很精准。
至于说,我做的那个不成功的杏饼,如果喝汤面的话,足够我们全家人吃一顿饭了。
由于我的不会打算,四个孩子就把一家人的饭量祸害没了,关键是还没吃饱。
所以,在爸爸夸我的时候,妈妈就以为是爸爸纵容我们浪费粮食的,心里就很生气,这一生气就口无遮拦了。
无形中就伤了我那颗幼小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