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一声,我把门打开了,刚准备往院子外面走,就听见二妞叫了一声“姐姐”。
我还以为二妞醒了,吓得我立马噤了声。
回头再看,二妞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门也不关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我踩着凳子摘了一兜兜的苹果梨,又把最大最红的枣捡了一兜兜。
左手一兜梨,右手一兜枣,打开大门,提溜着乐呵呵的就往外婆家走去。
外婆已经有重孙子了,明知道,这些东西拿去外婆也吃不了多少,也还是想着给外婆拿去让她也尝尝鲜。
这一年,外婆已经八十多岁了,可以算的上是我们家的老寿星了。
爷爷是土改之后的第一批老党员,由于他不喜欢银匠这个行当,早年吸大烟把家吸穷了,土改后洗心革面参加了共产党,成了村子里的老党员。
爷爷的爹活着的时候,家境也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至于早早的就把外婆弄来给自己的儿子做童养媳了。
所以,爷爷是村子里仅有的少数几个有文化的人之一,算账自然也是顶呱呱的,于是就被推举做了村子里的会计。
不过,爷爷由于吸大烟的缘故,身子骨不太好,只活了不到六十岁就没了。
舅舅和两个大姨都是爷爷吸大烟时候的产物,身子骨都不太好,两个大姨都是三十多岁就没了,舅舅也才刚刚六十岁就病了。
现在的外婆是家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如果是别人家一定会好好的做个八十岁的大寿,但是,外婆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