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披戴盔甲老夫喝什么粥。”王越摇了摇头“去吧,照老夫说的做。”
“可是...”
“这是军令!”
“是!”
... ...
“(⊙o⊙)啥?不是说威宁伯在结束治疗吗,这么快就好了?”
猪猪诧异ˉ\\(°_o)\/ˉ
“管他呢,正好,可以见见这传闻中马踏贺兰山的威宁伯了。”朱厚照大大咧咧的。
朱厚炜摸了摸自己怀里的大宝贝,有了些底气,也点点头跟上。
“威宁伯王越接指。”
见了王越,还不待那披着铠甲的老将开口,朱厚照先声夺人拿出圣旨开始说话。
王越只得连忙拖着沉重的铠甲跪地接指。
可以,这很朱厚照╮(╯-╰)╭
“臣,王越,接旨。”
“天子诏曰:今有太子厚照,天资过人,得天承运... ...巴拉巴拉(以下省略八百字),又念威宁伯王越将相之贤能,封王越为太子太保,教授太子马政之策,钦此。”
经过朱厚照无尽的自吹自擂后,在朱厚炜脸彻底黑下来之前,朱厚照终于结束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我介绍,把圣旨的话说明白了。
听到此处,这个哪怕久经沙场、爬冰卧雪早已麻木的内心,哪怕面对千军万马也未曾动容的老人,有些呆住了。
“臣,臣接旨!”
王越消瘦的脸上滚满了热泪,接过圣旨朝北京的方向深深叩首,身体有些颤抖。
陛下,陛下是信任我的,陛下是信任我的啊。
朱厚炜看着王越有些动容,他读过明史,自是知道王越的不易,能力越大地位越高的人,越容易遭到某些小人的妒忌,更何况是王越这种有能力又有大志向的人。
不然,他不必在成化年被剥爵革职之后弘治朝再次起仕,在六科言官都反对的情况下,请命攻打哈密收复贺兰山。
要知道,他已经古稀了,他不是文官了,不是坐在朝堂里处理事务,而是横刀立马再次奔袭战场啊,如果不是真的热爱这片土地,愿意为了它付出自己的一切,又何必呢。
想着想着朱厚炜叹了口气,弘治朝是文官集团彻底站起来的时期,有志于开疆扩土的人都很难出头,更多的人是想守成十三省。
哪怕是“三王”这般的人也会被朝中的某些人无情输出啊。(明代仅有的三位以战功封爵的文臣都姓王(王骥、王越、王守仁),威名超越其余诸文臣封伯者。)
朱厚照倒是想笑,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把王越的心伤治好了?本宫果然是个天才。此刻的朱厚照真的想叉腰骄傲的抬头,活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报!”
突然,一声急切的汇报声,一位士卒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一支鞑靼部队,夜袭了我们!”
“什么!”
在场的人有吃惊,有恐惧,也有跃跃欲试的。
朱厚照看了看身边吓得发抖的刘瑾,不屑的撇了撇嘴,果然,之前留下他给厚炜送消息是对的,带这个废物来都还没碰到鞑子就吓得腿抖了。
朱厚照摇了摇头,还好之前带的是张永。随机眼中精光涌现,满脸的跃跃欲试,当年太宗皇帝也是本宫这般年龄就跟着常遇春大将军打鞑子了,现在我朱厚照也一样!
王越稳重的看着手中的军报,大手一挥:“随本将出征!”
“将军,您大病刚好,让我们去吧。”王越的一众老将连忙请愿,希望王越坐镇后方。
“当年常遇春大将军北征之时,受了六处剑伤,刚巴扎好,敌人夜袭,又上马战到天亮,身上的铠甲都被自己的血泡透了,他对身先士卒学习军法的太宗皇帝说‘死在床上没出息,只要敌人还在,咱们应该死在马上。’如此,有了五征漠北的永乐皇帝陛下,我们身为后世臣子,怎能为陛下丢脸?!”
王越沉稳的声音响起,一挥战袍,率先走出门去。
“好!”看着带人远去的王越,朱厚照满脸兴奋的拍着腿哈哈大笑。
“不愧是本宫看好的男人,居然牢记着文皇帝的教诲,好啊,好啊,哈哈哈。”笑了半晌,朱厚照收起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战意,文皇帝能做到的,本宫也可以!
“厚炜,你在这等我,哥哥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