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安静万分。
弘治皇帝看着四份笔法不同内容一致的奏疏,不禁皱起了眉。
西南的搭档子事儿已经持续闹腾了好几年了,至今没有将它解决好,哪怕是好脾气如弘治,也是有些恼火。
再看这次数件不顺心的事一起报上,弘治皇帝再次感觉有一种大明的军队已经糜烂废了的感觉。
王轼、张锐这次可是带了从周围省份调遣的八万大军啊,加上之前贵州原本的部队、土司,那绝对是十万大军级别的。
米鲁哪怕是叛乱策反了一批土司,撑死有个几万人马就顶天了,再加上西南那不适宜农耕一年收获不了多少的粮草,弘治皇帝实在想象不出怎么能打了几年越打越回去了呢?
“陛下,西南米鲁叛乱持续了数年,那里的百姓早已民不聊生,如今奏报我王师却屡屡失利,镇守太监被俘,刘福通敌,张锐又失踪,老臣认为,此事应该慎重考究,若是朝中处置大意......”
马文升拱手率先发难,这几个出事儿的可都不是他兵部的人呐,他老马可没什么顾虑,直接一副大公无私的作态,刚直开怼。
兵部憋屈了这么久,你们武人、太监终于有把柄落我们手上了!
许久,弘治皇帝终于抬起了头,眼眸看向下方众人。
“张卿,张锐是你儿子,你对他最了解,对于这次他突然失踪的事情,你怎么看?是不是......贵州都司那边,不配合张锐的调动?”
对于张家父子,弘治皇帝是一万个信任,哪怕临阵失踪这种足以杀头的罪责,弘治皇帝都选择让张懋这个爹来给张锐找个借口开脱一下。
至于说是不是张锐被俘被杀了?别开玩笑,就算那些土人不认识张锐,但明军中突然出现一个那么年轻的领军被他们抓了他们可舍不得直接杀,这是谈判的筹码啊。
没见杨友这个镇守太监被抓土人都兴奋的不行拿出来做文章了吗?
张懋显然早有准备,听到弘治皇帝叫道自己丝毫没有一丝的犹豫,拱手上前,开口说道。
“陛下,张锐自幼随老臣学习兵法临阵之策,贵州地形复杂,老臣此前曾研究过贵州舆图和朝廷这两年得到的西南战报,不论胜负,其实咱们大军大规模数万人的占据从未出现过,更多的都是受地形要素分隔形成的数千人的小战场,而且自始至终,米鲁的位置都没有被我军找到过。”
“我朝王师历来征战地,少有贵州等地形,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若想要一击必胜老臣曾经曾幻想过一法。”
“是什么?”在场众人皆是好奇的看向张懋,毕竟要是比起张懋这个虎头老国公,在场的没有一个敢在行军打仗方面在其面前班门弄斧的。
你不会真以为人家老张是扫墓专业户吧?
“策反米鲁身边亲近之人,或是......混入土人寨子中,暗寻机会等米鲁现世,将其拿下。”张懋淡淡的道。
“嘶~”
简单的几句话,让马文升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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