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虞昂首挺胸,你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不成了你孙子了!
提着裙摆上前几步,再次来到楚瑾虞面前,拍拍她身上的戎装,低声地说:“贱人,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转头看向大伙儿,尖着嗓子高声呼喊:“各位将士想不想看看你们女军医的女儿风采?”
“想!想!想!”
士兵的积极回应让舒沫鸢非常满意,嘴角的笑都恨不得咧到后脑勺去。
“我若是偏不换呢?”
“嗯——王妃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一声冷哼从坐在一旁的夜澜沧鼻孔里呛出来,带着凌厉的气势,刀子一般的冷眸立马甩了过来,那眼里满是你敢挑衅的压迫。
好你个夜澜沧,你不要后悔今日所做!
今日倒要看看这舒绿茶搞什么花样。
拿过她手上的女装转身就进了营帐,看着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这品味还真是一个字——绝。
自从她穿来这个世界以后,绝大多数衣服都是白色,舒沫鸢不可能不知道,如今特意备了这样的颜色,是存心来恶心她的吧?
可是有夜澜沧那个死贱人作依靠,舒沫鸢现在得势得很,若是不穿出不去,指不定她又要耍什么幺蛾子。
从托盘里把那花衣裳那拿来抖开,才发现舒沫鸢的心胸竟是如此狭隘,不把她整成今天最大的笑话来,恐怕都不是她舒沫鸢今天来此的目的。
那衣裳的后背被人剪出了一个大洞,下摆也剪得参差不齐,堪比乞丐的乞讨装。不该剪的地方剪得七零八落,该剪的腰间衣带的对穿孔却没有留出来。
看着这样一件衣服,楚瑾虞内心发笑,舒沫鸢呀舒沫鸢,幸好我是一个现代灵魂,我要还是以前那个北章的真公主,还不得被你这样的心计活活逼死。
这样就想难倒我?
舒沫鸢站在外面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过来催促,却是站在营帐外高喊:“想必军医很久没有穿过女装了,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女装的穿法,需不需要小女子进来帮忙?”
一席话听得外面的士兵哄堂大笑。
夜澜沧抬起自己的左手,吹了吹无名指上的硕大的祖母绿戒指。那是成亲后两个人闲逛的时候,楚瑾虞给他挑的,四四方方,看起来很有个性,和他的气质很搭,可是他平时并没有如此奢华,并不喜欢戴。
没想到他不是不戴,只是没有展示在众人面前而已,连出征都随身带着,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戴在了手上。
看着这绿光,他内心深处某根心弦突然松动了一下,有一种强烈的反叛的感觉要突破自己体内的禁锢一样,好熟悉的感觉!
“军医,你好了吗?再不回话,我就进来了!”
舒沫鸢站在外面,看她这么久都不出去,内心一阵舒爽,这样的衣服,她要真是能穿出来,不被笑话死才怪。
可是她又担心楚瑾虞在里面耍什么花招,以她对楚瑾虞的了解,那女人狡猾得很,说不定见到那残破的衣服早就逃走了,或者装晕蒙混过去,她绝对不会给那贱人这样的机会!
刚要撩营帐帘子进去,却被从里面突然扬起的帘子打在脸上,帘子上的湿哒哒的泥浆甩了她一脸,连带那身艳丽无比的衣裳都没能幸免。
“哎呀,王妃,你这是怎么啦?摔倒了吗?怎么都没人过来扶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