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在当地最有名的青楼里操劳了一宿,五脏庙倍感空虚,便来到了当地最有名的酒楼喝酒。
他出手阔绰,上二楼要了个靠窗的雅座。
饭吃到一半,突然听到街上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抬眼望去就见一头浑身漆黑油亮的高头大马停在了酒楼门口。
“好马!”
田伯光忍不住出言相赞,跟着就见马上一个剑眉朗目的高挑青年,在下马后径直进了酒楼。
他自问有些见识,看出这马儿是万中难寻的神驹,蓦地心头一紧。
相貌不凡,身骑黑马的少年剑客,这些特征让田伯光想起了江湖传闻中的那位绝代豪侠。
传言那人嫉恶如仇,莫不是来找我算账的。
噔噔噔……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田伯光看到那青年竟然直奔自己而来。
“抱歉了各位,在下要找那人算几笔账,未免伤及无辜还请诸位移步下楼,这顿饭我请了。”令狐冲目光锁定田伯光,伸手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射出,‘夺’的一声钉在了酒楼的柱子上。
师叔教过,出门在外尽量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见此情形,正准备上来招待客人的跑堂登时吓得腿软,周围吃饭的客人也都哄然起身下楼。
只剩下田伯光和另外两桌人没有动静。
令狐冲见他们桌上放着兵器,知道是江湖中人便不再多言,跟着又掏出锦衣卫给的画像跟田伯光对比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来到了他对面。
田伯光自觉轻功过人,泰然自若的笑道:“兄弟可是华山派的吗?”
“我可不敢跟你这淫贼称兄道弟,华山令狐冲,今天特来为那些被你玷污的女子讨个公道。”
“果然是华山派的高徒。”田伯光暗自松了口气,嗤笑道:“你们这些名门子弟,一个个本事不怎么样,口气倒是都不小。”
“你错了。”令狐冲淡淡道:“我只是单纯的看不起你。
就算我不是华山派的,哪怕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我也还是看不起你这恃强凌弱的无耻淫贼。”
田伯光不屑道:“若是你华山派长辈在此我还顾忌三分,可惜就凭你,呵呵。”
铿!
田伯光眼前倏然亮起一道寒芒,令狐冲拔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头顶劈落。
“咔嚓”一声,饭桌裂开两半,田伯光却已连人带凳倒滑出了三尺之外,反应不可谓不快。
“我师父何等高人,我师叔又是何等英雄,你不配死在他们剑下。”令狐冲一剑疾刺咽喉,起手就是“有凤来仪”的杀招。
田伯光右手一晃已握住钢刀反撩而上,“铛”的磕飞了长剑,正欲乘势追击之时,令狐冲挥剑在空中画了个弧线,又一式‘白云出岫’剑出如电,往他胸口刺来。
好快!
田伯光惊讶间收了轻视之心,斜刀劈剑拦截,随后刀影翻飞,狂风刀法悍然出手。
令狐冲夷然不惧,长剑挥洒,以速竞速。
他的剑术是被燕不归用混元金刚体磨练出来的。
常年面对一个伤不到也打不退的对手,令狐冲的意志异常坚定。
此番虽然是初次对敌,心中却没有丝毫胆怯。
无论速度还是力量,田伯光都比自家师叔差太远了。
令狐冲谨记燕不归所传“任意所至,行云流水”的剑术要诀,希夷剑法夹杂养吾剑法和基础剑法,剑势犹如华山险峰,崎岖陡峭的同时绵延无尽。
叮叮当当……
刀剑交击之声源源不绝的在酒楼中回荡开来。
旁边观战的两桌客人凝神屏息,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田伯光在令狐冲变幻莫测的剑法下被逼的节节败退,不由得心生感慨。
田伯光的刀法就已经够快了,他们几乎分辨不清,可没想到华山派区区一个后辈弟子竟然在速度方面还犹有胜之。
他们自忖若是换成自己,只怕用不了几招就要败在田伯光的快刀之下。
华山剑法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