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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
林平之暗自松了口气,可等他来到镖局门口的时候,却又立刻无名火气。
比福州总局也不逊色多少的大宅院前,福威镖局的金字招牌竟然颠倒了过来。
门口的两根旗杆上也不见了镖旗,眼下正分别挂着一双烂草鞋和一条女人穿的花裤子,被撕得破破烂烂,在旗杆上迎风招展。
“混账!”林平之气得俊脸通红。
就在这时,门内走出一人,喝道:“哪儿来的兔儿爷,在这里探头探脑的想偷东西吗?”
这人的衣着打扮和青城派的一模一样。
林平之怒不可遏,倏地跳下马背,当胸一脚把那人踢回了镖局,跟着掠身而入。
“哎呦~”那人惨叫声惊动了镖局厢房里的同伙。
“吉师弟,你乱叫什么呢?”
“申师兄快来,敌袭。”吉人通捂着胸口在地上来回打滚。
“龟儿子的谁这么大胆?”申人俊拎着长剑蹿出厢房,看到师弟受伤登时勃然大怒。
“呦呵~好俊的小白脸儿,是来这里找相好的吗?可惜这里的人都死光啦。”申人俊见林平之长得白白嫩嫩,拔剑的同时忍不住出言戏谑。
林平之哪受过这等侮辱,凛然拔剑,一式“扫荡群魔”逆斩而出。
这是辟邪剑法里的狠辣招数,申人俊剑刚出鞘一半,就已被削断了手臂,不及反应间项上人头也跟着“咕咚”落地。
想到镖局的人都命丧于这两人之手,林平之犹然不解气,转身来到吉人通跟前,举剑欲刺之际忽然想到江南各省还有其他分局。
“我问你,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少侠饶命,饶命,我就是个打下手的,人都是申师兄杀的。”
“其他人呢?”
“所有的师兄弟都奉了师父的号令,赶赴各地的福威镖局分局。”
“镖局的人都被你们杀光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走?”
“我们是来找林家的辟邪剑谱的。”
“辟邪剑谱?”林平之一怔。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原来青城派大动干戈的对方林家根本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啥劳什子的剑谱。
可从他记事起到现在十多年了,从来都没听父母提起过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不过眼下也不是考虑此事的时机,得想办法彻底了结此事。
林平之问道:“若找到剑谱又如何?”
吉人通道:“再过几日就是南岳衡山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师父让我们在那之前到衡山城汇合。”
“汇合?”林平之冷笑道:“余沧海那个矮老鬼,还有什么青城四秀和他儿子已经全都死了,你们去地狱跟他们汇合吧。”
“什么!”吉人通如遭雷击:“不可能!”
“你爱信不信。”林平之突然收剑,沉声道:“我现在不杀你,去转告松风观剩下的人,余沧海已经被我杀了,想报仇的我在衡山城恭候大驾,滚吧。”
他希望借此能把各地分局的青城派弟子吸引过来,尽可能保住一些分局镖师的性命。
至于能否挡住对方的报复,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不能因为林家之事牵连无辜受累。
在分局里转了一圈,林平之发现屋里的家具摆设,甚至墙壁都被这俩人给祸害了,除了申人俊出来的那间厢房,没一处是好的。
房间的桌上摆放着几个大包袱,里边全是分局珍藏的奇珍异宝。
“刘三爷是五岳剑派有名的高手,他金盆洗手必定群雄汇聚,说不定老师也会到场,正好去碰碰运气。”
念及至此,林平之当即把包袱收好,准备到时候送给刘正风当贺礼。
福威镖局的这点儿小名声,青城派没有放在眼里,五岳剑派就更不会当回事了。
他一个无名小卒贸然登门,礼多人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