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共经过了三道门户,一扇石门,一扇铁门,一扇铁、绵、木、铁四层夹心门,全部被燕不归以薄情剑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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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门算起来,可比活死人墓的断龙石差远了。强行破门所引发的机关,则全都被他的混元金刚体所挡。
第四扇门就是尽头。
燕不归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只见正前方铁门紧闭,上面有个一尺见方的洞口,同样被铁板和铜锁牢牢封死。
“黑白子,你这狗东西还真是不死心啊。”一道浓重的喝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这次没到初一你就来了,怎么着,是不是黄钟公那条老狗死了,没人管伱了?”
十多年来,黑白子每两个月都会下来一次,向任我行求学《吸星大法》。
燕不归呵呵一笑:“任教主,一别十余载,你的脾气见涨啊!”
任我行惊咦一声:“你不是黑白子!听你的声音年纪不大,老夫没印象了,你是谁?”
唰!唰!
石室中寒芒乍现,燕不归挥出薄情剑劈向了铁门。
砰然一声,铁门倒地。
燕不归收剑,拿着油灯缓步而入,就见丈许见方的囚室里,有个黑发垂胸,满脸络腮胡子,四肢锁着铁链的人盘坐在墙边的床榻上。
借着灯光,任我行也在打量燕不归。
只是十几年过去,燕不归早已从少年长大成人,体型样貌大变。
并且当初任我行只顾着对付左冷禅,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燕不归。此刻乍然相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突然闯入之人究竟是谁。
“别想了,我是燕不归,华山派的。”
“竟然是你!”任我行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当年那场大战结束后,他听闻东方胜被人重伤右臂经脉,细加询问之下才知道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所为,因此对这个名字印象十分深刻。
可想起来以后,任我行就更糊涂了:“小子,你是怎么知道老夫被困在这里的?”
“天机不可泄露。”燕不归收起了薄情剑。任我行老奸巨猾,万一交手的时候被他借剑斩断锁链逃走可就麻烦了。
任我行问道:“你能闯到这里来,想必那四条老狗已经被你宰了。如此说来你武功不差,是来杀老夫的吗?”
“他们还活着,不过你要死了。”燕不归翻掌纳劲,欺身上前,石破天惊混元掌悍然出手。
“小子,你够狂!”任我行哈哈大笑,不闪不避的出掌相迎。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铛”的一声,两人双掌交接,磅礴真气相处冲击,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如钢似铁的刺耳声音。
燕不归身形微晃,任我行后退了两步,险些坐在榻上。
“好深厚的内力,难怪你有自信来杀老夫!”任我行暗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从一见面他就没小看过燕不归,毕竟这是十六岁就能重伤东方胜的人,现在又单枪匹马的闯到了这西湖牢底,武功该有多高可想而知。
但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燕不归,他身上集合了正邪两道十多位高手的毕生功力,刚才一拼之下竟落了下风。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练的?
他来不及多想,燕不归已再次袭来,双手施展天罗地网势,幻化出无数掌指残影,疾攻他身前要穴。
“来得好!”任我行不甘示弱,使出了日月神教武学中极高明的招式‘急风骤雨掌’,双手如刀似剑的连续劈砍而出,配合他的磅礴内力,招招力发千钧,迅猛绝伦。
两人四掌交织,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夹杂着锁链摇晃的声音,不断在囚室里回荡。
掌风扩散开来,充斥在囚室中,吹得油灯火苗忽明忽暗,疯狂摇曳。
斗室之中身法难以施展,况且难得遇到对手,燕不归越打越是兴奋,就这么以掌对掌,跟任我行拆了近百招。
“痛快!痛快!”
这种拳拳到肉,针锋相对的打法,远比当年和东方胜忽来闪去的互飙身法更加畅快。
又过了数十招,任我行的掌势忽然多了几分凝滞。
吸星大法的弊端终于是显现了出来,内力不是他自己修炼所得,久战之下就难免运转不灵。
加之铁链在身,手脚受缚,让任我行出招更难尽全功。
啪啪啪……
七声连响,燕不归已在刹那间点中了任我行身前七处要穴。
然而触手一瞬,他却感到指尖内力倾泻而出,穴道俨然是一个也没封住。
任我行趁机扣住了燕不归双手脉门,哈哈大笑:“吸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