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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燕兄入内一叙。”
寺庙看似不大,实则内藏极深。
两人走过一条青石铺的小径,又穿过一片竹林,放眼望去绿阴森森,寂静清幽。
看着竹林中的三间石屋,燕不归险些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孤山梅庄。
入得屋内,只见室中的茶几上点着一炉檀香。
茶几旁的蒲团上坐着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的异国僧人。
“燕兄请坐。”一灯大师在茶几另一侧的蒲团盘膝而坐,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弟,是天竺国人。”
燕不归不通梵语,干脆双手合十,对天竺神僧颔首致意。
寒暄过后。
一灯大师问道:“不知燕兄此番来找老衲有何贵干?”
“说来话长……”燕不归先是不露痕迹的提了下自己和东邪、北丐的关系,以获取对方更深一步的信任。
一灯大师手抚长须笑道:“原来是故人之友,算起来我和七兄,药兄也有二十多年没见了。”
“燕某此来乃是受人之托,我曾在沪溪偶遇一个叫瑛姑的人……她临走前让我替她转告您,她对不住您。”
一灯大师沉默了好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似如释重负:“多谢燕兄了,老衲感激不尽。”
燕不归无意聊他隐私之事,便看向天竺神僧:“令师弟看来是天竺人,我这里正好有篇梵文记录的文章,能否请两位帮忙翻译一下?”
一灯大师点了点头:“梵文老衲也略懂,燕兄不妨说来听听。”
燕不归心中暗喜,当即把九阴真经的总纲背诵了出来。
一灯大师命人拿来了文房四宝,燕不归背一句他便翻译一句,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通篇数千字的经文翻译完毕。
一灯大师面露惊异之色:“这似乎是一篇极其高明的内功心法?”
“实不相瞒。”燕不归道:“这正是九阴真经的总纲。”
“九阴真经?!”饶是一灯大师修佛多年,早已心静如止水,此刻仍旧忍不住吃了一惊。
燕不归笑道:“我不懂梵文,一直对此甚为苦恼。今日机缘巧合,总算能了却一桩心愿,多谢大师了。”
总纲大概分了两个部分。
一者是内功,是黄裳为纠正北斗大法等内功偏于阴柔的缺陷所创。
一者是可以防止在练内功时走火入魔的秘法。
渔樵耕读四人早已来到石屋外,眼见燕不归和师父相谈甚欢,便没再进来打扰。
当晚,燕不归留在了寺庙里,将九阴真经总纲融入了小长生诀。
他试着凭借其中的秘法催动真气运转《葵花宝典》的经脉路线,登时如从前那般功起热生,但紧跟着那股火气就被转化成了催动内息的助力,势如破竹般运行开来。
说来也巧,燕不归先后得到了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日月神教的《葵花宝典残篇》,以及冯太监传出去的错本《葵花宝典》。
他将三本互相参考,幸运的凭借前两本找出了第三本中的错误之处,得到了全本的《葵花宝典》。
自此,燕不归索性便留在了这寺庙里,潜心修炼融合了九阴神功和葵花宝典的全新版本小长生诀。
闲暇时跟一灯大师探讨武学,顺便学习了梵文。并且靠着深厚的药理基础,又把天竺神僧解毒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一年。
燕不归盘坐在床榻上,右手食指猛然点出,“嗤”的一道指劲隔空射出,将六尺外香炉中的檀香点燃,用得赫然正是一阳指。
一灯大师得他之助化解了与瑛姑的多年恩怨,又凭白得了九阴神功,便让他从先天功和一阳指中选择一样以做回报。
先天功需要童子身才能登峰造极,否则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不然的话一灯大师练了二十年,武功早该凌驾于东西北三绝之上了。
对于破了童子身,燕不归倒也不后悔。
纵然能练先天功只怕也是个枷锁,难道要从此一辈子不近女色吗?他自问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