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就先让我送那个邪恶老登归西吧。’
白杰重新将目光转向了前方那堪称考古挖掘现场的庭院中央,在拿兰斯洛特玩耍的这点时间里,白杰手头上的事情可一直都没有停下过。
只见那厚重的泥土与砖石被堆砌在大坑的两侧,而那在魔术工坊建立之初便隐藏于地下的防御型魔术阵,更是在爆开了数十道猩红色的电弧后。
便在瞬间被那以无可匹敌之势,向下挖掘的无形大手强行破坏。
而那深埋于地下恐怖虫巢,就此显露在森冷的月光之下。
“老虫子~~,一直躲在地下多不好呀,你该是时候上来见见光了。”
白杰一脸邪笑的将那无形大手伸向了下方的那座带有大量生物组织的巨大建筑,从地下强行拔了出来。
在将这座附带的生物组织还在不断蠕动的建筑,丢到了那将泥土砖石回填后的小坑中,白杰一个健步便来到这座名副其实的虫巢之前。
那蠕动着还在往外生产刻印虫幼虫的生物组织在白杰的注视下,犹如烈日下的雪花般眨眼间便已消融。
随后,在白杰向前不断迈动的脚步声中,那为内部提供遮挡生物组织效果的砖石墙壁,在无形神力的作用下快速的翻转着,将其中那两个满头大汗的身影显露在白杰的面前。
“呦~,你们好呀。”
白杰面带笑容的向两人伸手打了声招呼,但他所表露出的这一丝善意,所换来的却是两人向后退去数步的举动。
甚至无需间桐脏砚的命令,被不断抽取魔力搞得痛苦不堪的间桐雁夜,就已经使用令咒将那还在密集鞭影的逼迫下,不断跳舞的兰斯洛特传送回了自己身前。
虽然他明白以berserker的实力都只能靠着魔力爆发的技巧,在对方那犹如玩闹般漫不经心的攻击中苟延残喘,就算用令咒将他拉回到自己的身前,也无法为自己提供多少庇护。
但在间桐雁夜的眼中,此刻唯一能够为他提供些许庇护的,也就只剩下这个几乎失去所有理智的berserker了。
至于老虫子?
看看他现在的惨状,再看看原本天真烂漫的小樱在老虫子的摧残下,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觉得他会相信这个为了活下去,就连自己子嗣都能视作食粮的老畜生,会为了他的安危,与那可怕的未知英灵战斗吗?
他可不是傻子,怎么会做那样的蠢梦。
相比起只有berserker作为实力参照物的间桐雁夜,作为经历过前三次圣杯战争的间桐脏砚,则更能直观地感受到面前这个未知英灵的实力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能够以如此轻松的方式戏耍berserker,这样的实力就算是在上三骑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存在。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明明一直都躲在自己的老巢里,在没有的罪过任何人的情况下,为什么这名英灵的御主会率先拿自己来开刀,那些下三骑的英灵不是更好下手吗?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位置是固定的,所以对方才会放弃那些隐藏起来的对手,而是选择我这样已经可以说是半公开的据点发起进攻?
脑子中不断思考着,究竟该如何才能从这名英灵的手下存活下来的间桐脏砚,颤颤巍巍的迈动着自己那并不稳健的脚步,一步一颤的拄着拐杖走到前方。
“尊敬的英灵阁下,你好。”
“在下是这座间桐宅邸的主人,间桐脏砚。”
“请问阁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呀?”
间桐脏砚以无比谦卑的语气向身前的白杰问好道,当今之计唯有稳住对方,哪怕是暂时与其背后的御主签订攻守互助的自我强制证文,他也必须要把眼前的这个难关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