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二娘撇了撇嘴,红唇微动,一道声音传入正在侧楼打坐的白如诗耳中:“你家老爷子来访,红阳不在家中。”
白如诗娇躯一颤,飞快的冲下楼直奔门口,却正好看到第二辆商务车走下两人,不由得俏脸微变,扭头就走。
“站住!你这个不孝的闺女,一走半年没有音讯,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大冬天零下十几度,这位一身骚包的大红色西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边还有一个妖艳的女子挎着他的胳膊,正是白如诗血缘上的父亲——白景春。
人如其名,这位才是当之无愧的纨绔子弟,号称这辈子就是为酒和女人而生。
当初靠着白家的名头,娶得江南书香门第兰家才女,婚后却对循规蹈矩的妻子很快厌倦,离家出走过起今天春香明天秋月的日子,就连女儿出生都不曾回来,对妻子难产去世更是不管不问。
白如诗如今已经二十岁,却仅仅见过这位“父亲”两面。
一次是白老爷子作主,迎娶兰姨进白家,成为白家当家主母,哪怕仅仅担个虚名,白景春不回来也是不行的。
另一次就是两年前,白如诗考入江南传媒学院时,白景春回来参加“升学宴”,露了一下脸就再没见人。
这次算是第三次,想不到见面居然训斥白如诗不孝!
就连知道内情的樊二娘都差点气乐,强忍住一巴掌拍死这家伙的冲动。
不过这句话,却让白如诗停住脚步。
这里是祝家庄园,也是她的家,凭什么她要避让,该滚蛋的是那个人吧?
缓缓转过身,白如诗俏脸含霜:“你是谁?我不认识,这里是祝家,不欢迎你!”
白景春挑了挑眉毛:“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你爷爷求着我,我才不会来这个小地方。”
旁边的白老爷子苦笑不已,只能开口道:“如诗,再不成器,他终究是你生身父亲,如今你远嫁他乡……”
白如诗摆了摆手:“爷爷你不要说了,这点羁绊不是他过来耀武扬威的借口,你让他滚!”
旁边那个妖艳女子咯咯笑道:“景春还真没说错,果然是个不孝闺女,哪有这样和父亲说话的?”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妖艳女子脸上,直接被白如诗扇到地上,拖着白景春一个趔趄,也差点摔倒。
白如诗目光如刀:“祝家庄不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
白景春脸色也变了:“这是你后妈,还有没有点规矩,连长辈也敢打?”
白老爷子气急:“你这个逆子,这次带你回来就是个错误!”
白如诗闭上眼睛,长吐一口气:“爷爷,你走吧!”
白老爷子面色大变,连忙低声道:“如诗,今天毕竟是小年,爷爷专程过来陪你过年。”
樊二娘轻声自语:“我说这丫头迟迟不能蕴养出真气,原来症结在这里,心有挂碍如何能心性通明?”
素手轻挥,白景春在一股无形力量作用下,跪在祝家庄园门前,就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