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山:“是这样的叔,之前大毛他娘不是捣鼓出猪下水吃食,然后我大舅哥就去县城卖,生意还可以,就分了一些分成。之前我爹一直想送大毛去学堂,这不是刚好林哥儿回来了,想来您这讨个章程吗?”
家里隔三差五飘出肉香味,家家都眼红,所以猪下水的生意大家一致对外说法:没钱买肉给出月子的杨氏吃,只能买点平宜的猪下水,然后李氏捣鼓几次后就搞出来了。
村长一拍大腿:“好啊!读书好啊,我们村又多一个读书人。”
“林哥儿,你来跟他们说说私塾是什么个情况。”
杨柏林长得高瘦,虽然身上穿的一件补丁叠补丁的衣服,但也难掩身上的书身气,眼神清正,一看就不迂腐的人。“大山叔,青哥儿,进私塾要先考校,通过先生的考校才收。我们私塾之前都是秀才先生,前几年来了个大先生听说是个举人老爷,从京城那边回来的。所以这几年私塾出了好几个童生,今年还出了一个秀才。”
“其实私塾的束修不贵,贵的是笔墨纸砚,一年两个大节的节礼也是要的,每半月有两天假期,吃住在学堂,可以给银钱在学堂吃或是带粮食交给学堂都可以。书本也要自己买,可按夫子教到那本再买那本,不必一起买。书局里有些手抄本,也不错,平宜很多,你可以买这种,我也是用的手抄本。”
村长和杨大山爷俩都听得很认真。
杨柏林:“青哥儿先提前在家温习一下课本,这两天我在家,干脆你在我这块温习吧,字也得练一下。”
杨大山连连说:“林哥儿,这会不打扰你温习。”
杨柏林摆摆手说:“不打扰。”
“那大毛你们几兄弟带好笔墨纸砚过来,但不要闹哈。”
村长一听:兄弟几个?
“大山,你家几个小子都去学堂?”
“不是,四毛在家等两年再去,其他三个先去试试,如果老上就上,考不上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