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拿出所有底牌了,”施瓦茨冷静地,“要是你们冲不进来,那我们就死定了……”
话音刚落,梅西耶基地司令的模糊身影就突然消失了。
第七舰队的军官们面面相觑。
“他们的通讯能量用尽了,梅西耶像很多被围困之地一样,任何能源都极为紧张。”通讯女兵解释道。
“一场恶战要开始了。”兰瑟听到了舰队参谋长的轻声低语。
他心中也打鼓:怎么总是跟最精锐的白虎骑士团干上了?!弄不好又是卡尔基……
“上将,我们已经用完了所有通讯能量了,暂时无法再与第七舰队连线了。”
梅西耶基地地下指挥所的通讯兵汇报道
这里的气氛比第七舰队设想得还糟糕得多,大多数人军人都显得头发蓬乱,军装上还有血污,或者带着轻伤。
“没事,所有有用的讯息已经互相交换了,包括合击作战计划。”
海因茨·施瓦茨挥了挥手,显得帅气而洒脱。
话虽这样,但他紧锁的眉头显示出内心深处的忧虑,他抵抗意志很大一部分来自害怕自己落入柏拉图军队的手中,他曾经是一位柏拉图骑士,这种心情无比复杂。
基地参谋长在旗舰“奥丽亚德”被击毁时受伤,如今正在地底的战地医院治疗。接替他的是一位年轻的亚洲面孔的年轻参谋,他非常专注地重新在各种人工智能的计算下,调整作战计划的细节。
这就是一座人员损失过半的被围攻的太空基地的现状,但所有人在苦等的“第七舰队”抵达时,都看到了继续坚守的希望。
“拉响一级战斗警报。”
施瓦茨上将坚决地下令。
在刺耳的警报声中,整个基地上下都紧张地投入战斗准备,上将自己也穿上战机战斗服,大步流星地走向机库的方向。
柏拉图有特殊的专供飞行员进入战机内部的传输管道,所以变形战机能迅速起飞,但盖亚这里没有,这里一切都跟柏拉图不一样,就像第七舰队的拉米尼大将靠父辈荫蔽,就能步步高升,而他得在枪林弹雨中舍命拼搏,才能有一席之地,人和人之间永远是不一样的。
施瓦茨站在悬浮盘上进入了一架柏拉图白虎战机的内部,一起都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这就是大团长级战机的内部,极为宽敞,易于操纵,眼前都是显示的手触各类屏幕,在座椅往后倾躺后,一片能量场笼罩着,上将进入了意识操纵模式——
整整十年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再能操纵梦幻一样的白虎战机。
这是盖亚运输舰队冒着柏拉图舰队的阻击炮火,最后一次给要塞运送物资的大礼——
一部大团长级的白虎战机。
就如宇宙中巨大的一颗钻石一样熠熠生辉,简直让人心醉神迷。施瓦茨第一眼看到它时,仿佛重坠爱河,一瞬间都忘记了被围困的窘迫。
这架战机就是在“海盗走廊”跟卡尔基一同落入盖亚军方的“狼”。可意识接入的变形战机都需要验证飞行员的dNA,这相当于一个密码锁,是柏拉图军方为了防止飞机在战场上被盖亚军攘用的一眨但是这次因为卡尔基也一起被俘,盖亚科学家利用他的dNA解锁,重新设置了系统。
除了这部大团长级的座驾“狼”被盖亚战争部当作礼物赠送给了施瓦茨上将,他还得到了解围后升至大将的承诺。
“前进!飞向无尽时空!”施瓦茨情不自禁地起了柏拉图语,带领基地仅存的最后300多架战机,以及20多艘型驱逐类战舰、数千架辅助的无人机群冲向了茫茫太空。
三条院中将下令第七舰队火力最猛的120多艘大型战舰以及各类无数飞行器组成攻击群,前往m45行星带,舰队主力跟随其后。
封锁m45行星带的是一支“哈图沙”的三级分舰队,因为杂乱的磁场和到处飞舞的行星碎块不适合大型舰队的驻防。
梅西耶基地的战机队和第七舰队的攻击群将从两侧全力夹击这支区分舰队,意图使柏拉图人退出m45的“管道”地带,这样庞大的第七舰队可以进入驰援已经陷入绝境的梅西耶。
“敌人来了!”一位年轻的柏拉图雷达观测员叫了起来,同时刺耳的战斗警报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他以万分吃惊的目光看着投射屏幕上太空雷达收集的图像,重新虚拟显示的放大图像。
领着盖亚战机群冲向柏拉图舰队的,竟然是一架巨大的“白虎”变形战机。而且已经进入了意识驾驶的战斗模式,此时的机身呈优美的流线型,这架战机非常巨大,比起身后的盖亚太空战机简直是迷你战舰。
这就是施瓦茨上将驾驶的“狼”。
由于直接使用对方战舰或战机违反交战法规,大团长的变形战机已被重新涂装,变成了耀眼的红色,仿佛夜空中一颗火红色的宝石,以致命的美感扑向“哈图沙”的分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