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要死要活要让女儿跟了秦祥,偏偏没人帮刘二婶劝说,她盼着谁出出主意办成此事,但终于等到蔡宝光主动退出,还设下计谋要让刘小柳不得不从秦祥,她又心里不舒服。
她说不清那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只有自我安慰,等刘小柳顺利跟了秦祥,一切都好办了。
刘二婶和秦嬷嬷商量些见不得人的事那时,浦念生也做了件反常的事。
他一向板正严肃,浦家被秦家欺压多年,虽然没能力扳倒秦家,可也不给秦家的人好脸色,绝不会求秦家给点利益,可他今早上竟然主动求见秦福。
看着桌子上的礼品,秦福客气地笑着,浦念生也很不自然地笑着,塔吉坦则是略显讥讽地笑着。
“当今天下豪强各据一方,秦州要想安乐繁荣,你们两家就不能相争,只有同心协力才可以保家业兴旺,也保家人平安。”
塔吉坦木偶般念出这些话,他天性孤傲率真,不喜欢繁琐礼仪,更不喜欢说虚伪唱高调的场面话,这是被逼念出提前记的词。
浦念生愿在很多事情上做妥协,求秦家交还一些产业,请他调解浦家和秦家的事,他主张双方以和为贵别再暗中相斗。
浦家的影响力不小,浦家兄弟也能力挺强,这么多年受欺压,也没有完全垮掉,如果能在很多事上支持秦家,不对着干的话,对秦家创建大业有利,还浦家一些产业只是少弄点钱,从大局而言并不亏。
权衡利弊后,秦福答应了还浦家一些产业,而浦家支持秦福当秦州牧,且遇到再如火烧柳树沟这类事,浦家都要维护秦家利益。
他们笑着分别,只是各有盘算,笑的原因不同。
秦府中三人议事的同时,在秦州城的另一边,王婠下山来见万龙勃。
王家对万龙勃很满意,婚事已定,只差办个订婚仪式,王婠来给妹妹把关,询问一些问题看他应答得当,也连连夸他。
看家人都满意,王姞舒了一口气,她修行天赋有限,已有一百八十岁,想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已没可能,找个可靠的夫君共度余生才是好归宿。
所以,即便明知万龙勃以前比较冷淡,是为了夺回十全土堡才对她热情,仍然急切想出嫁。
王婠天赋比妹妹高,又一心修炼,并不清楚这些女儿家心思,她回家主要目的其实为了要万龙勃办事。
王婠说羲明山与十全土堡有些公事,需要单独和万龙勃说几句,让其他人先离去。
“万家兄弟,你能不能确定你舅舅被秦家勾结内奸所害?能不能想办法让堡中的人都信你?”
“能!只是那些长老要么被抓被杀,要么跟秦家同流合污害人,要么胆小怕事不肯把证据给我,只要有人帮我,让胆小的人有信心去对付秦家,敢交出证据,我会让堡中族人看清真相,全都支持我。”
“很好,我们羲明山众人会帮你,但夺回十全土堡后,你要事事与羲明山同一阵营。”王婠审视着他说。
他很干脆地答应:“只要能给舅舅报仇雪恨,只要能夺回十全土堡,让我们从属在羲明山之下都行。”
王婠看他目光清澈,言语真诚,再又提要求:“那要你立刻回十全土堡办件事,还是有危险的事,你答不答应?这事真的危险,你不答应也可以,与我妹妹的婚事不受影响。”
回十全土堡去办事,肯定与夺回家业相关,万龙勃怎会不答应?至于危险,自己冒险做事才会获得尊重,不能全靠别人,他不怕危险,只怕当吃软饭的男人。
王婠讲了要他办什么事,又提点他怎么办更佳,商议好后,万龙勃出门与王姞聊了几句,就告辞而去,没有跟别的人辞行。
几件事同时进行,柳欢儿也在做着一件事。
在被烧成焦土的柳树沟外,柳欢儿带着柳阿公和柳姥姥赶了一辆马车来,他们凿开被白回风封着的那个暗洞。
凿开后,柳姥姥在外警戒,柳欢儿和柳阿公把暗洞内封存的引火物换了瓷坛包好,再小心翼翼运出来。
当他们的马车到达冷湖村,程浩风与秦逸正来游湖。
冬日艳阳别样美,湖中薄冰半化不化,湖面如一个梦幻舞台,晶莹剔透的冰折射彩光,远山层峦和湖边枯树照影入湖,常见风景演绎成了缥缈仙境。
程浩风观湖沉思,秦逸左瞅瞅右瞧瞧寻着模样秀丽的女子。
村中传来喧闹声,又一车物资运来,很多人围拢,其中有不少妙龄女子。
秦逸伸长脖子望了望,喊了程浩风几声,他没答应,秦逸着急地扯着他胳膊快步往村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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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车旁,秦逸又跟着几个姑娘走开,程浩风与押车的柳欢儿和扆彤焰交换了眼神。
“这瓷坛里是什么?”扆彤焰端起个白瓷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