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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同时,他们步伐变幻,阵型之中闪耀出道道金光。这个阵型为两层,里层三人列三角,外层九人列为圆形。
步伐如旋,外圆旋转,无形的金光如同锋利的镶刃齿轮向胡仙仙切割而来!
胡仙仙凌空而起,一人飞身而起,却是三人御风而立!
彭清越手执雾隐无隙网漫撒而开,刺目金光瞬时黯淡!
胡清定控剑迎敌,慧心玉剑沿着阵型外圆“哧溜”划破和尚们光光头皮,一圈下来只见血线连成个规整圆圈。
胡仙仙再次扬起红雪拂尘,拂丝千万缕尽是挟寒而去,抡扫之间只听惨叫连连!内三角的三个和尚都在掩面痛呼,他们的脸不仅被拂丝打出无数细小伤口,伤口中还满是碎冰渣。
十二位帝师高徒只觉眼前寒光连闪,都没有出招便已惨败,他们再无法趾高气扬耍威风,有些耐受力差的甚至滚地嚎叫。
铜号中不断传来法略询问出了何事的焦急声音,可他的徒子徒孙们不是痛得说不出话,就是吓得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法谋心软,对着铜号答道:“帝师高徒与胡姑娘起了争斗,各位高徒有的被削去头顶头皮,有的被打碎脸颊……”
“什么?那妖女下手那般狠辣?他们只是去质询贼道,捉拿他前来,本殿还吩咐他们不要急于动手!那妖女怎的一点不讲规矩?”法略传来的声音气急败坏,胡仙仙才知这铜号不仅能留音还能适时传音。
她让两道分身依旧于空中御风而立,自己落地于铜号之旁,冷笑着对铜号高喊:
“我下手狠辣?我不讲规矩?好呀,就把这事儿传出去呗,让天下人都来评评理!我倒要看看,几百个帝师高徒打不过一个世俗泼妇,这丢脸的到底是谁?”
铜号之中法略“硌硌”咬牙的声音都传得清清楚楚:“那泼妇只会耍无赖,莫要与她歪缠。法谋师兄,快带那贼道前来是正经。”
法谋为难地犹豫着该怎么回答,胡仙仙已抢去铜号高喊:“我就耍无赖又怎么了?你都说了我是泼妇,泼妇就该耍无赖!你们呢?”
她阴恻恻地发出几声刺耳低笑:“你们是信众敬仰的高僧,你们几百个人欺负一个身衰体弱的病人,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泼妇,你们就高尚吗?”
法略吼起来:“法谋,法算,你们怎么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怎么任由这个泼妇胡搅蛮缠?……”
胡仙仙真不知道这个一失败就责怪他人,埋怨同道的法略是怎么当上帝师的。但她清楚看到,那些没受伤的法略徒子徒孙们想趁她没把住门,就攻进义庄,但法算、随顺、恰顺等僧人稳稳守在了义庄门前。这天下谁都不是傻子,善福寺的僧人更不愿成为那帝师手中的刀。
胡仙仙想激法略亲自现身,她对着铜号底气十足地说:“我胡搅蛮缠?明明是你当缩头乌龟挑唆别人跑我这儿来胡搅蛮缠!你要有种就亲自来和我比试一番!你要胜得了我,我们夫妇二人随你带到哪儿去审问。”
“妖女,你口出恶言挑唆我佛门内讧,你死后要下拔舌地狱!”
“我口出恶言该下拔舌地狱?你们就没有口出恶言?朝廷要犯还得三审五问的才能定罪呢,你们问也不问就擅自给程浩风定罪,一口一个‘贼道’地喊他,你们口出恶言就不怕下拔舌地狱?”
铜号中传来“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这声音被铜号扩音扩得很响,听得闻者皆是烦躁不安。太阳又升高了些,才凉爽下来的天气又有些闷热。
铜号中终于传来一个崭钉截铁的声音:“本殿不与你这泼妇做口舌之争,待本殿将铁证亮出,看你还做何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