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妹儿面色冷然,环视他们一圈:“我说不服你们,你们也说不服我。我可以很绝对的告诉你们,有什么丑事坏事最好别瞒着!”
说着话,面色又转凄然,”这天道就那么奇怪,默默地做了好事可能会永远没人知道,做了丑事坏事却迟早都会被人发觉。”
乖妹儿看看他们,又单单直视樊嘉辉说:“你们也跟我一样,其实不是没察觉出苗头,只是有鸵鸟心态害怕面对而已。结果,事情会越拖越糟糕。”
樊嘉辉见她着重说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耐烦地反驳着,“就算我们这次错了又怎样呢?还不允许在摸索事业成功的路上犯几个错啊?大不了,回到起点,重新来过!”
乖妹儿知道自己说不过这群年纪比自己大,学识比自己高,经历也比自己丰富的男子。
可她还是苦口婆心劝道:“你以为人生可以像小学生写字那样擦了重来吗?擦不掉的,一个污点也不会就静静地只是个污点。不付出代价就想获得安宁,那这天地法则也太不公平。”
蓝莹莹扯了扯她,示意她多说无益,她只得语重心长对樊嘉辉说:“听我一句吧,仔细查查这投资商背景,他真是有可能要害你们的。”
蓝莹莹失望地斜瞟了瞟樊嘉辉,同着乖妹儿出山区,回了郊区小镇。
从2018年至2019年五月,樊嘉辉和他那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所做所为完全背离了初心。箭竹种植基地扩建出了几栋小别墅,成了纵欲玩乐的场所。
樊嘉辉也渐渐受不了那样的环境,提出要退股撤资。他们表面上说根本不在乎他那点儿钱,但协商几次都没有退还他只有十五万的本金。
他们可以为吃喝玩乐一夜就花几十万,可樊嘉辉积蓄的那点血汗钱想退回,就反复推脱,这让樊嘉辉夫妻彻底心寒。樊嘉辉也清醒认识到,这群人早已不是热血青春时的那帮铁哥们儿。
蓝莹莹劝樊嘉辉别再去找他们,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那些钱对于只能保够温饱的他们来说是笔巨款,可是“巨款”也没有性命重要,没必要跟一群猪油蒙了心的人继续打交道。
他们认定那个投资商会把樊嘉辉的合伙人带进火坑,只是他们都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快。
刚到六月,箭竹基地就被查封,樊嘉辉是创始人之一,他也被传唤去问话。
好在,他提交的退股申请资料、以及几次撤资的协商记录都保留着,附近村民也证明他没有从基地获得任何不正当利益,法院就没有将樊嘉辉例入被起诉人名单。
樊嘉辉这时才得知,那个投资人只是小角色,背后的大老板是利用一些没什么利润的小企业把黑钱“洗白”。他们找上的小企业当然不只一家,查来查去都是这些小企业倒霉,因为他们注入的资金根本没有用于生产,也就没有什么消耗。
在小企业出事的时候,他们早就转移了资金。还有,用出去的资金也是买车子这些,车子也是上在他们自己人名下。小企业是引资不成,反而把自己家底儿赔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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