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随她走到另一个房间,麦娜莎含泪恳求:“胡姐姐,拜托你照顾好冷大哥,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我直觉他会有危险,有些事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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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皱皱眉头,认为麦娜莎说得对,冷秋朗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们。
受灾的民众需要救助,但若因此而要牺牲冷秋朗,胡仙仙仍然觉得不妥。
胡仙仙疾步出门,直问冷秋朗:“拓宽河道之事你到底有几分把握?需要你以命相拼的话就不要去了,我们再另想办法。”
“拓宽河道的事还不至于让我以命相拼,只是洪水引流向沙薨之城后可能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
冷秋朗本来不想说实情,可胡仙仙说他不说清楚,她就不助他拓宽河道。天灾之事,能救则救,救不了也不能说她有错。而冷秋朗生长于此,他对故土乡邻有深厚感情,他是必须要阻挡洪灾的。
冷秋朗答应胡仙仙在往昭苏镇去的路上,给她讲明一些事情。
他们出发之时,云层变厚,空中已不见太阳。昏黄的天空,没有一丝儿风吹拂,整个边城就如蒸饭的大甑子。
“大甑子”里的人不停擦着身上冒出的汗水,真是快焖熟了。他们乞求老天爷快下点儿雨凉快一下,浑然不知洪水将至。
飞于空中的冷秋朗没有先说引洪至沙薨之城会出什么事而是问胡仙仙知不知道当年臧玄蛟为何打碎祖师遗鼎。
胡仙仙知道一些,是冷秋朗需要丹药治伤病,臧玄蛟向晁玄同借鼎炼丹,晁玄同不肯借,臧玄蛟一怒之下打碎的。
冷秋朗再问她知不知道晁玄同为何不肯借鼎,胡仙仙摇头。以她对晁玄同的了解,自己师父是外冷内热的性格,就算是和臧玄蛟有嫌隙,也不会在性命攸关的事上刻意为难他。
冷秋朗神情复杂地望望乌云越来越密集的天空,细细解释:“当年我受伤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晁师兄本来就不认可当年我一些做法,自然不想多过问我的事。而晁师兄不愿借鼎给大哥炼丹救我,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怕我身体复原后会做出更多错事。”
“晁师兄当年也并不是想看着我去死,他是想用另外的丹药给我保命,只不过那些丹药只能保命,而不能让我恢复如初。我大哥与晁师兄本来就不和,哪能听得进去晁师兄劝告,也就一怒碎鼎。”
“幸好只是鼎耳损坏,我也终究完全康复。然而,晁师兄所虑不错,我康复后就做了一件当时以为很对,如今看来很错的事。”
说到这里,冷秋朗目光幽幽看向沙薨之城的方向,声音低了几分:“你应该能猜出我所做的是什么事吧?”
“沙薨之城的旧河道是因你才断流的?”胡仙仙说出心中猜测。
冷秋朗颔首默认,又说:“我和扎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当年一直明争暗斗。扎措比我天资高,又比我上进,可是他母亲是凡人婢女,而我母亲是沙蜥之王。”
他说着就眸光暗了暗:“扎措早年曾受的苦有不少是我与母亲刻意整他,在他强大后当然也会报复我。我就是被扎措害得差点儿丢命,所以我康复之后就与母亲设下陷阱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