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一滑,胡仙仙摔倒在地,从他们围来的缝隙中溜出去。
她溜出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那些打手们却收不住冲出的脚,互相碰着乱撞到一起。
“唉哟哟……疼死老子了。那个醉醺醺的臭小子什么来头?快请大管事来处理他!”一个似乎是打手头头的家伙呼喝着。
“哼!呵。”胡仙仙冷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伸脚绊倒要去请大管事的人。
那人倒地后,见惯了打斗的客人们觉出了事态严重,所有客人退开了,打手们围过来。
胡仙仙斜坐到椅子上,只顾跷脚喝酒,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也是围而不攻,不敢再惹胡仙仙。
“这位好汉,请问到陌香坊有何指示,我们定会照办。”楼上走下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
胡仙仙猜测此人是他们口中的“大管事”,斜看此人,已有灵气修为,只是修为不高。
看来这陌香坊中藏龙卧虎,难怪能让客人乖乖守他们的规矩,背后势力不可小觑。
胡仙仙翻起身,歪站着,偏着头朝大管事递去块儿小金锭,“看飘缦一舞,只是看看,你们不许为难她。”
接过金锭,大管事狐疑看着胡仙仙,而后眸光闪烁,似乎挺为难地说:“今天飘缦姑娘与朋友约好了要在临水轩弹琵琶,不露面跳舞。”
“我只有这么多钱,我要看飘缦跳舞,不要求她做其它事。”胡仙仙见阮文月她们进门后,往最里面走去了,可能飘缦的朋友即是她们。
大管事眼神变狠,丢眼色让打手行动,胡仙仙笑着扬手,“他们打不过我,飘缦姑娘的朋友我也算认识,你要带我去见飘缦姑娘,还是让我把陌香坊砸烂,你好好选选。总之,我把钱全给你了,别想再从我这里榨出油水。”
这大管事反复想了想,再看胡仙仙虽像来惹事的,可也没提过分要求,想着且不要惹怒这客人,或许真只是慕名而来观舞的。
过前厅到后院,从后院角门出去才见一个小湖,湖中荷叶田田,大管事给胡仙仙指了指悬立湖中的小亭说:“那就是临水轩,好汉请自便。”
临水轩中,阮文月她们围着一个白衣女子说笑,想来那女子应是飘缦。
薄施粉黛,轻点朱唇,容似娇花春明媚;白裙飘飞,带绾蝴蝶,盈盈一握柳腰身,舞姬飘缦姿容昳丽,名不虚传。
“求观飘缦姑娘一舞。”胡仙仙倚在亭柱上,笑向她们说。
突然闯个陌生人来,飘缦也不惊慌,站起身,语气不咸不淡回绝道:“请去前厅观舞,我今天要陪朋友,不会跳舞迎客。”
“我也是你朋友,跳一支舞又如何?”胡仙仙脚步踉跄走进临水轩。
飘缦面带怒气,朝胡仙仙高喝了几声,“给我出去”,可胡仙仙不走也不生气。
阮文月见飘缦要喊那些打手过来,笑着拉她:“飘缦姐姐,她真是我们朋友。”
碧洗宫的小道姑会有醉鬼泼皮朋友?飘缦疑惑细看胡仙仙,胡仙仙抬起头,把乱发别到耳后,让她看个够。
“你是女子?”飘缦看出胡仙仙是假扮的了。
胡仙仙微笑默认,阮文月给飘缦讲明胡仙仙身份,飘缦立即向她道歉。
“我捉弄了你,该是我道歉的,哈哈。不过,先不谈对错,听闻你舞技超群,先让我赏舞再说。”胡仙仙以眼神示意众人退到亭外,让飘缦在中间跳舞。
因飘缦不是只爱财,不会为钱跳舞,也在有误会后主动道歉,不执拗矫情,这让胡仙仙对舞姬的态度,有所改观。
得知胡仙仙身份,飘缦也不再纠结跳不跳,双手抖开水袖,在亭中大方跳起来。
没有丝竹管弦伴奏,清风徐来,风声如乐;没有红媛绿娥伴舞,风吹荷叶,叶摇如舞;没有彩袖锦裙舞衣,风拂白裙,素雅如仙。
飘缦一舞,翩然若蝶,不似人间舞姬故意扭腰摆臀讨好客人,竟似天女献舞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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