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条蛇,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同一只。
但我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白止镜,因为我知道他打不过它,至少现在还打不过。
还是再修炼几年吧。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很忙碌,白止镜的名声似乎很大,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找他抓鬼。
说是去抓鬼,其实就是去和鬼谈判。
碰上不讲理的,多给些好处最后都离开了。只有那次,遇到了那只鬼,打也打不过,劝也劝不走。
这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了。
“师父,又有生意了。”我放下手机来到师父房间。
“哪里的?”师父正懒洋洋地坐在阳台上晒太阳,闭着眼问道。
“山东地带。”
“走吧。”话语间,他已经从阳台来到我跟前,并且顺手把道袍穿上了。
“师父,你怎么从来不喊累啊,都没见您偷过懒。”
两年了,只要一有电话,白止镜拉着我就过去了。
若说一开始是冲着钱去的,但师父这两年可没少赚钱,而且他花钱很大方,看样子不像是贪财之人。
那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师父他老人家太热爱这份工作了。
片刻之后,我的脚已经踩在了山东某郊外的大地上。
“大师,这儿!”远远地,看到一位白发老人在向我们招手。
我和师父走了过去,他也朝我们走来。
“大师,真是辛苦你们跑到这里来了,请上车。”来人正是这次的委托人——李叔。
我和师父坐上了车,李叔开车。
“说说你家的情况吧。”白止镜坐在后座,脸上一如既往,很端庄。
“大师啊,你可不知道,那鬼把我们一家害惨了。”
“去年十月份,我攒了好久的钱,给妻儿老小换了这一栋别墅,虽然地方偏,但是便宜。”
“可是我们一家子还没住进去两天呢,怪事就发生了。”
“一开始是孩子半夜老是哭闹,说有蛇爬到他的床上。”
“我们想着,这屋子门关得好好的,哪能进来蛇啊,就想着可能是孩子刚到了一个新环境,不适应,做的噩梦,就没当成个事。”
“但是住了一个星期之后,我和爱人晚上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什么东西舔醒了,我一睁眼,便看见一条比我腰都粗的大蟒蛇缠坐在床上,我当时太害怕了,想都没想,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往那蛇身上捅去。”
“结果刀子被震飞了,我爱人也被抓走了。”说着,李叔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他哽咽着继续说道:“我爱人被那妖怪抓走后,我先是报了警,但是警察以为我是神经病,不管这件事情了,只是给我爱人立了失踪桉,可这不是失踪啊!”
“于是我就四处找能人帮忙,那些人过来看了看,在家里住了几天,有的说他帮不了这个忙走了,有的直接没打招呼就跑了……”
没打招呼就跑了?
该不会是被蛇叼走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吧。
我转过头去刚想问师父我们还去不去,却看见他眼里充满了愤怒,道袍下的拳头也紧紧地握着。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师父的指尖已经扎进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