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少侠相救。”乔婉娩好奇道:“少侠怎知我在此处?”
“姑娘运气不错,我有个朋友碰巧看到你被人带到了这里。”沈天动环顾四周,在和尚尸体旁的石头上发现了一个剑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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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正是少师剑。
沈天动把剑递到乔婉娩面前:“乔姑娘,这把应该是真货了吧?”
看到剑柄上的伤痕,乔婉娩松了口气,欣然点头:“没错,这是真的少师剑。”
“如此就好。”沈天动用玄金丝带将少帅剑负在肩上,扶着乔婉娩的胳膊道:“姑娘身体不适,沈某这便带你离开,冒犯了。”
“有劳少侠。”乔婉娩道:“我自幼患有喘症,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让这贼人用香灰暗算。”
地洞幽深,绵延曲折,空气污浊。
两人行不过半里,乔婉娩的喘症愈发严重,意识逐渐昏沉。
“你这情况不妙。”沈天动道:“先坐吧,我帮你运功调息一下,不然你怕是走不出去了。”
乔婉娩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沈天动扶她盘膝坐好,来到她身后,右掌按住她后心的‘灵台穴’,将自身真气输送了过去。
少顷,乔婉娩的气息平复了下来,她的意识随之清醒,突然发现背后传来的内力异常熟悉。
“这,这是…”乔婉娩神情一震:“洗经伐髓诀?!”
沈天动闻言一惊,急忙收手。
乔婉娩猛然回身,一把抓住他衣袖,死死盯着他,急声问道:“你怎么会洗经伐髓诀的?”
“姑娘在说什么?”沈天动茫然道:“我练的是普渡寺无了大师教我的脱胎换骨大法,不是什么洗经伐髓诀。”
“不可能。”乔婉娩斩钉截铁道:“这是相夷师门云隐山一脉的独门内功,相夷便是以此为根基练成的扬州慢,我绝对不会认错。”
“……”沈天动不由一阵语塞。
乔婉娩目光如炬:“笛飞声问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现在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认识相夷。他在哪里?是不是就是那个神医李莲花?”
“姑娘多心了。”沈天动心念飞转,思考着该怎么把她忽悠过去。
乔婉娩恳求道:“此事对婉娩至关重要,还望公子如实相告,婉娩感激不尽。”说着她便要起身下跪。
“唉~”沈天动急忙拦住她,遗憾的叹了口气:“姑娘和李门主的事情,沈某也曾有所耳闻,所以还请姑娘节哀,李门主早已不在人世了。”
“当、当真?”乔婉娩神情一震,如遭雷殛。
“不可能!”方多病飞奔而至,看着沈天动又惊又怒:“你少胡说八道,李相夷武功天下第一,他不会死的。笛飞声都没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他身后跟着很多人,佛彼白石,肖紫矜,李莲花,范闲,亦是震惊万分。
“阿勉,你还好吗?”肖紫矜一脸心疼的来到了她身旁。
乔婉娩摇了摇头没有言语,满面悲怆,眼中泪流不止。
沈天动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范闲道:“有人看到雕兄在这里。”
石水沉声道:“沈少侠,你说门主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诸位大多是李门主的旧交,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沈天动面露回忆之色:“差不多十年了吧。
我自号半步幽冥,并非狂妄自大,说敌人见到我就已经一只脚踏入鬼门关,而是我曾经险些命丧黄泉。
当年我突患重病,药石无灵,自感时日无多,就变卖家产凑了些银子,想在临死前见识一下大好河山。
那日我行至东海,看到岸边飘着许多破碎的船板,其中一块上趴着个人。我本着积点阴德的打算,把那人给捞上了岸,运气不错,人没死。”
乔婉娩颤声道:“那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沈天动沉吟道:“看着约莫十八九岁,穿着一身白衣,相貌十分英俊。”
石水喃喃道:“门主当日确实穿的白衣,真的是门主。后来呢?”
沈天动继续道:“我把他救上来后请了大夫,可惜他内伤太重,大夫也束手无策。
他醒来后发现我身患重病,又见我年纪没比他小多少,便代师收徒传了我这门内功,说是可以治好我的病。”
他又叹了口气,黯然道:“再后来,我陪了师兄三个月,他伤势沉重再也压制不住,终于,终于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