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男人喊道,他朝抢劫犯伸出了手:“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没拿到。”黄发男人嘴硬道。
“拿出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他的声音冰冷摄人,让人看一眼就吓得犯怵。
“给你。”
下一刻,一个微微冰凉的耳环落在他手里。
只是,耳环上还带着鲜血,看着不太美观。
男人正要交给南溪,手机响了。
“喂老大,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了半天都没看见。”
“临时出了点儿事,我在工农站。”
“好的老大,稍等,三分钟到。”
“嗯。”
男人挂了电话,走向南溪,她耳朵上的血越来越多,顺着脖颈流下去,很快就把白色的领口染红了。
小小的耳垂因为被血染了,看不出伤口的具体情况,但不用想也知道红肿得厉害。
她皱着眉,用力地咬着唇,看得出来十分疼。
但硬是忍着,一声都没有哭。
冷吸了一口气,南溪觉得越来越疼了。
原本以为耳朵只是被那人扯了一下,最多红一点,肿一点,应该抹点儿药就好了。
但现在出血了,而且疼得厉害,她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咬着牙,她犹豫许久还是给陆见深打了电话。
嘟嘟嘟
一秒,五秒,十秒
南溪的等待在电话的嘟声中一点点地消耗了。
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她心头一喜,还以为陆见深终于接了电话。
“见深,我”受伤了。
南溪的话还没说完,对面传来林宵的声音:“少夫人,是我。”
“见深呢?他在吗?现在有没有空。”
林宵看了看陆见深的手势,然后道:“不好意思少夫人,陆总这几天都特别忙,一会我帮您转达。”
“不用了!”
南溪说完,直接挂了。
既然他不想见她,她又何必苦苦请求呢!
他以为,她找他又是说离婚的事?
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吗?
真是搞笑了,明明提离婚的人是他,现在避而不见的人也是他。
耳朵疼得厉害,南溪正准备打个车去医院,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最后一点电量,她全都用来给陆见深打电话了。
可惜,他压根都没听她说。
耳朵很疼。
可是更疼的,是她的心。
三分钟后,杜鹏开着一辆黑色大奔直接停到了周羡南身边。
同时摇下车窗,热情地开口:“老大,这里。”
周羡南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听见。
杜鹏:“”
这什么情况?
不上车吗?
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老大直接拉住了一个女孩的行李箱。
南溪正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突然,她的行李箱被人抓住,因为刚刚耳环被人抢劫一事,她有些怕,立马抬起头了头。
当看到是刚刚帮她的男人时,她立马笑道:“是你呀!刚刚真的谢谢你,改天有空,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周羡南看向她,出口的话简洁而干脆。
“上车,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