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绪,字孟韬,号元白,山西上党武乡县魏家窑村人。授行人平命使,迁云南道御使,补福建道,抚按山东,晋秩少京兆,升太仆寺正卿。被罢官归田,后与世长辞,死后当日,重新启用为宣大总督的诏书到家,惜时已晚。
魏光绪,出生于武乡县魏家窑村的一个官宦之家,父亲魏鳌,曾任香河、府谷县令,父辈兄弟5人5房,同锅吃饭50年,不曾分家,却始终谦谨如一,和睦相处。自幼接受了良好的文化教育和道德熏陶,不但聪明伶俐,才智超群,而且少年老成,落落大方。入塾后,每参加童子试,总是名冠诸生,为了潜心读书,13岁时他移居乡下,关起门来专心苦读,余事一概不加过问。19岁时,他参加了由学使吴士奇在三立书院主持的乡试,夺取了第一名举人,得到了考官们的提携。第二年,他参加辛丑科考,又以十分优异的成绩摘取了“进士高等”的桂冠,朝廷量才授官,刚刚20岁的魏光绪,被任命为行人平命使,到湖北、河南一带考察行勘,执行公务。按照惯例,楚豫诸省的权贵们,对到他们属地行勘的朝廷官员,都要赠送“金帛”,但魏光绪一概婉言谢绝,不予接受。当行勘结束时,魏光绪将所过之处的各种利弊逐条上陈,事实清楚,洞若观火,分析透彻,切中时弊。
父亲魏鳌去世,光绪丁父忧归家守丧,哀哭的形销骨立,他亲自选择吉日,亲临督工造墓,父葬后,为父守丧6年。魏光绪丁父忧服满,奉诏回京,升任云南道御使。这时,朝廷中东西党争十分激烈,朝廷官员大多卷入其中。但是,魏光绪岳岳中立,不依附任何党派,他上疏弹劾有秽行的官员,从来不避权贵,更不考虑他们属于那个党派,所以朝堂上的大小官吏以致衙门里的隶卒差役,无不把他看作“铁面御使”,所论公正,不偏不倚。
朝廷中发生了争立太子的“建储之争”,由此而引发了相互倾轧,争权夺利的激烈党争。后来,“建储”之争尘埃落定,又发生了明末三案中的第一案“梃击案”:有人持木棍闯入东宫,打伤宫人,欲杀太子。案件发生,党争再掀波澜,以致使这一案聚讼多年,一直审不清真正主谋。而根据当时种种情况分析,作为案件主谋的最大嫌疑人,是万历帝最为宠爱的郑贵妃。
魏光绪奉召回京的这年,万历去世,老皇帝临死前嘱托太子继位后,封郑贵妃为太后。郑贵妃早就图谋当皇后,但因王皇后长期占据中宫之位,使她一直没有机会,王皇后虽因病去世,但又遇万历生病,她没敢提出,现在老皇帝临死专门嘱托此事,太子也答应了。太子登基后,在临朝廷议册封太后一事时,却遭到群臣的激烈反对,魏光绪连上抗疏4次,直陈由妃子册封太后,既无古例,更不合礼法,即使是先帝遗命,也只是“临终乱命”。再说“梃击”一案,郑贵妃作为主谋嫌疑最大,怎能再拟册封太后,由于魏光绪刚正不阿,不属于任何党派,新皇帝对他的疏议极为重视,加之朝臣反对呼声甚高,于是将此事作罢。
魏光绪为死去的继母守孝服满,补福建道,抚按山东,由于他一向清廉正直,不避权贵,声震海岳,名气很大。贪官污吏闻风丧胆,丢官逃跑的很多,他执法如山,人们都拿他和海瑞相提并论。他抚按山东时,正好程启南升太常寺卿离鲁回京,就在前一年,大盗徐鸿儒伏法授首,跟随徐鸿儒作乱的人都已隐伏。这时,朝廷中和山东官府内的一些当权者,仍主张继续将这些因生活所迫、被逼起反的百姓斩尽杀绝。
魏光绪深入民间,细察祥情,认为不妥,上疏力主招抚,使10万穷苦百姓免遭杀戮。他屡次深入山野,微服私访,勘察政情民风,针对性地采取措施,从严治吏,匡正民风,取得了明显效果;他还屡次在任所拔取士子中的优秀人才,使各级官府充满了无限生机和活力;他十分重视教育,培养人才,以官府名义给督学使颁正式文书,规定具体标准和程序,让他们在各级书院以考试和“庭辩”来鉴别学子的优劣,奖优罚劣,促使成才。
由于他呕心沥血,勤于王事,又善于结合实际,革故鼎新,切中时弊,多有建树,受到朝臣们的好评,在甲子科“列贤书”评比排列贤能官员的名次时,都认为魏光绪应排名第一。吏部将列“贤书”排列敲定后报上去,魏忠贤的阉党便前来拉拢,让魏光绪亲附阉党,因嘱所亲不得遂,降级调外用。
魏忠贤阉党垮台,魏光绪奉诏还京巡视京营,他严肃军纪,整顿军风,使京营“戎政一新”。这时,遭阉党排斥,被重新启用的官员们,都想借审理“逆案”的机会,雪耻出气,便广搜苛求,牵强附会,大肆株连,使涉案人数大增。魏光绪不随波逐流,跟风而跑,他力排众议,劝这些赐环诸君子,应泾渭分明,弃浊扬清、与人为善,养福为主,更不必刻意搜求,致使不少并非大奸大恶的一般官吏免受株连,人心稳定,臣民振奋。
不久,魏光绪晋秩少京兆,主持科考,一权贵儿子名落孙山,这个权贵便大闹朝堂。魏光绪上疏弹劾,据实陈述,崇祯帝弄清真相后,大为恼火,降旨对这名权贵进行严厉斥责,并指令刑部进行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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