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动作,就可以看出其不简单,这种整齐的动作,万人如一,没有背后长久严酷的训练,是办不到的。
贾瑜突然大喝了一声:“我大夏军!”
“威武!”
“我大夏军!”
“威武!”
“大夏!”
“万胜!万胜!万胜!”
声震四野!
台上台下一片安静的声音,听到一阵阵欢呼声,所有人都感到血脉偾张,仿佛看到了苍凉壮烈的战争场面就在面前展开。
“所有人听令,后队变前队……出发!”
伴随着贾瑜的命令,位于最后的长枪兵方阵开始朝来路前进。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每三个方阵结成一队,一阵阵而行,从台上看下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火铳长枪,每个方阵间隔十几步,齐刷刷的都是脚步的声音。
看着正列队远去队列,所有人都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道歌声突然在队伍中响起。
“君不见汉终军
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
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
岂让儒冠误此生……”
这道歌声,很快就变成了合唱,阵阵高亢的声音在长安大街上响起。
伴随着歌声,原本在大街上围观的百姓们似乎仿佛看到一名名士卒在高举着手中的刀枪和那些远道而来的鞑虏浴血厮杀,而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也会永远的倒在了战场上。
突然一个妇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二狗子,此去好好杀敌……为娘在家中等你!”
这一道声音仿佛引爆了百姓的情绪,很快一道道呼儿唤子的声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他爹……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夫君……此去一定要小心啊!”
伴随着道道悲戚的喊声,任凭高台上的百官们再怎么宦海沉浮心如石铁也不禁为之动容。
即便是如太上皇这般执掌大夏数十载的老人也闭上了眼睛,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都是爹生娘养的孩子,可惜了呀!”
当队伍走到一半时,贾瑜也对一直站在高台上的昌平帝躬身行礼:“陛下……臣走了!”
“好!”
昌平帝褪去了往日冷峻的面具,难得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了他:“贾瑜……你还有何话要跟朕说的?”
贾瑜爽朗一笑:“鞑虏来势汹汹,此战胜负难卜。
若臣能取胜,自当生还晋见陛下。倘若败了,臣自是战死在疆场,身膏野革。
他日我大军驱除鞑虏,陛下作为天子,倘若亲临臣与鞑虏血战之地祭祀将士英灵时,如有漫天尘土,那便是臣来见你了。”
“陛下……臣告辞了!”
说罢,贾瑜大步走到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亲兵跟前,一跃飞奔上马,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嘶鸣,红色的战马便如同闪电般飞驰而去,只留下兀自站在原地早已泪流满面的昌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