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也不废话,大步走到赖大面前,伸手就是啪啪两记耳光打了过去。
如今的贾瑜手劲何等之大,两记耳光下去,直打得赖大原地转了两圈,两边的脸颊犹如发酵的面团般迅速涨了起来。
随后赖大喉咙一甜,忍不住吐出了两口混杂了好几颗牙齿的血水。
贾瑜也不废话,直接说道:“赖大,你的事犯了……有人告你恶意蓄奴,侵占、偷盗家主财物。
仗着家主的名头在外面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现本官要将你们全部缉拿回衙门问话。
识相的就赶紧将所有人都叫出来,否则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看着手按宝剑,面如寒霜的贾瑜,赖大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不敢跟贾瑜求情,而是对着贾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
“政老爷,老奴自打母亲那辈起便开始服侍老太太,至今已有六十余载。
老奴也是打小就开始服侍贾家,如今也过去了四十多年。
这数十年来纵然是偶有过错也不至于您发那么大的火,带着官兵来抄老奴的家吧?
您纵然不看在老奴的面子上,可您能否看在家母和老太太的面子上饶了老奴这一遭?”
看着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赖大,贾政一时有些不忍心,看向贾瑜,“三思……你看着……”
贾瑜一看就知道贾政的迂腐的毛病又犯了,无奈摇了摇头:“岳父大人,我知道您为人心善。
但人生在世,不是好心就一定能得到好报的,您且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吧。”
被贾瑜这么一说,素来耳根子软的贾政只能长叹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众人又等了两刻钟左右,兵丁们开始押着赖家家眷以及仆役来到了前院,一时间整个前院全都站满了人。
贾瑜指着面前密密麻麻的人群问贾政:“岳父大人……您自己瞅瞅……赖大身为贾府的一介仆役,家中居然私蓄了如此多的奴才。
您也是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您说说看,这是何罪名啊?”
贾政、贾琏叔侄俩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情已经从震惊慢慢变成了震怒。
赖大不过是贾府的一个管家,严格的说起来他自己也是贱籍,可私底下过的日子居然比身为主子的他们还要奢华,这他娘的还有王法吗?
此时他们再看向赖大那被打得肿了一圈的脸颊,心里再也没有了同情之心,而是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这时,一個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可不是你们贾府的奴才,我可是读书人……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
你们最好马上将我放了,否则我必定给我恩师写信,让他老人家上折子参你们一本。
我那些国子监的同僚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迫害读书人的!”
赖大听到人群里传来的声音,心脏顿时狂跳起来,他刚想出声制止,就听到贾瑜指向了人群说了句:“把那个狂吠的家伙给我带出来。”
两名亲兵立即毫不犹豫的冲入人群,从里面拖出了一个人。
众人一看,这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青色的长衫,头上还带着一个四方巾,这在大夏是典型的读书人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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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出来的年轻人,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