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帝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但却毫无办法,谁让勋贵们不争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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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老天仿佛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先是贾瑜上了折子,提议成立军机处、开设水师学堂、开通商海岸等等,无一不是加强武官集团的实力。
随后,勋贵们也终于雄起,敢于公然站出来和文官们打擂台,这是他登基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如果昌平帝还不能抓住这个机会的话,他也不配当这个皇帝了。
“贾瑜!”
昌平帝的声音在皇极殿里响了起来,“朕命你在两日之内,速速将成立军机处的、开设水师学堂、开通商海岸等诸多事宜草拟一份详细的章程,然后呈现于朕,不得有误。”
“臣遵旨!”贾瑜躬身领命。
昌平帝又看向了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各位臣工,今日的议题主要是推举出三位入阁的人选,除了适才提交上的人选,不知各位还有新的提名否?”
文官们全都沉默了,刚才的事情对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贾瑜提议成立的军机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分内阁权力的,跟这个比起来,林如海三人入阁的事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看到文官们集体沉默,昌平帝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现在就开始庭推吧,两刻钟后,首辅将庭推的结果呈送上来。”
两刻钟后,庭推的结果出来了。
林如海、景三和、袁英德三人成功入选内阁,这也宣告新党成功的进入了大夏的最高政治舞台。
汪知节、简德三等一众官员虽然心有不甘,但对他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个还未成立的军机处才是文官集团最大的敌人。
待到庭推结果出来后,昌平帝长吁了口气,今天的庭推不仅圆满完成,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昌平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戴权,时候不早了,传宴吧!”
“喏!”
伴随着昌平帝的旨意,早就侯在外面的数百名宫女太监在管事太监和女官的带领下,将一张张桌子抬了进来,随后一盘盘月饼、瓜果、担心以及饭菜也被抬了进来。
此时已经到了后世九点多十点的时间,皇极殿里的群臣们经过一上午唇枪舌剑的争辩,加之按照惯例,早朝的时候绝大部分人是不敢多吃的,怕的就是早朝上到一半时上茅厕。
许多人早已腹中空空,饥渴难耐,看到宫女太监们将食物抬进来,自然不会客气,一个个都坐了下来大快朵颐起来。
凤藻宫
就在皇极殿里,群臣们唇枪舌剑争执不下的时候,白皇后、吴贵妃、周贵人等人与一众女眷诰命们正低声谈笑着。
只是倘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白皇后虽然在和诰命们说话,但却有些心不在焉,起码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外面。
正所谓知夫莫若妻,作为昌平帝的枕边人,白皇后当然知道自己丈夫对于今天的庭推有多看重。
大夏国经过七八十年的发展,早已不复开国初期锐意进取的精神,开始弊端丛生,文恬武嬉,百姓们的生活日渐困苦,昌平帝登基以来,几次试图改制,但却遭到了极大的阻力。
这些阻力不仅来自于龙首宫,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朝堂之上,究其原因还是内阁没有和他一条心的人。
而这次庭推,他之所以执意要将林如海三人调入内阁,就是要给自己找帮手,如果此次庭推失败,对他的打击恐怕将是巨大的。
其实,不仅白皇后有些忧心匆匆,元春、黛玉、探春三女也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她们同样在低声说话,但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殿外。
就在几个人心中焦急的时候,一名小宦官匆匆来到了白皇后的身边,此人正是奉命去皇极殿打探消息的人。
“怎么样?”白皇后急声问道,“如今廷议进行得如何了?”
白皇后问话的时候,原本正在谈笑的诰命们也停止了说话,原本还有些喧哗的凤藻宫顿时变得寂静起来,所有人都在静静听着小宦官的说话。
只见那名小宦官道:“回娘娘,适才各位大人们为了庭推之事在皇极殿里都快吵翻天了。
林大人、景大人、袁大人都被人弹劾了,就连定远侯也未能幸免。
估计是此举惹怒了定远侯,他当场给陛下上了折子,提议成立军机处、开设通商口岸、开设水师学堂,大幅提高武人待遇,此举彻底就激怒了文官,汪阁老更是说要诛杀国贼以谢天下。”
“哗……”
此言一出,恍若一声惊雷炸响,凤藻宫里一众诰命、女眷,齐齐脸色微变,交头接耳,声音渐渐喧闹起来。
“汪首辅居然要弹劾定远侯?”一名命妇低声道。
一名年轻的命妇低声笑道:“水王妃,您没听错,人家说了要诛杀国贼呢。”
坐在白皇后身边的吴贵妃听到大臣们居然要诛杀定远侯,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他斜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元春,故意加大了声音,对一旁的周贵人道:“周家妹子,你说那定远侯说的那劳子什么军机处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惹得大臣们群情激奋,连阁老都要诛杀此人?”
吴贵妃跟元春的间隙早在其未出宫时便已有之,后来看到元春出宫后居然嫁了一位年少有为的侯爷,她心里自然是极度不爽的,现在能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周贵人一身宫装,头戴珠钗,眉眼温宁,以柔软酥糯的声音说道:“吴姐姐,我朝罕少因言而获罪,阁老虽然嚷着要诛杀定远侯,也只是说说罢了,陛下自然不会因此而诛杀大臣,否则日后还有谁敢为陛下分忧?”
“话虽如此,但这定远侯这次肯定是将那些文官们得罪死了,日后有他好受的。”吴贵妃的话语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
一旁的贾母同样脸色微变,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忍不住低声喃喃道:“瑜哥儿怎么就跟阁老们起了冲突,更是被人家弹劾,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