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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两队人马分别从郓城东门和西门出发,分头行动。
天色渐暗,月光洒落大地,巡逻队伍手持火把,绕村巡视,一路细细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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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岖,但雷姮熟悉地形,轻车熟路地带着队伍直奔东溪村。
终于,雷横一行人来到东溪村,循着指引爬上一座小山坡。坡上果然长着一棵大红叶树,枝叶繁茂,颜色如火一般鲜艳。
雷横抬头看了看,亲手摘下几片红叶,小心地收好,随后带着手下下山,继续向村内巡查。。
行不过三两里,众人来到灵官庙前。
这座庙宇位于村口,平时因为没有庙祝看守,门窗常年紧闭。
但此刻,庙门大开,寒风呼啸,显得格外阴森。
雷姮微微皱眉,停下脚步,沉声说道:“这庙平时荒废无人,今天却门开着,难道有人在里面作祟?”
说着她提起火把,率众人走进灵官庙。火光摇曳,将昏暗的庙堂映得模糊朦胧。
供桌上的香炉已积满灰尘,香灰散乱,显然久未有人祭拜。
雷姮正待细察,忽然听到角落里传来低低的笑声,隐约夹杂着火焰燃烧的劈啪声。
众人警惕地循声而去,只见庙堂一隅围着一个小火堆,火光映照下,三个人正坐在旁边烤火。
第一个是一名醉酒的红头发女人,面色酡红,半靠着墙壁,手中摇晃着一个酒壶。
她穿着一身破旧却不失豪气的劲装,腰间挂着一柄短刀,眉目间透着几分桀骜不驯。
听到动静后,女人抬起头看向闯入的雷姮一行,咧嘴笑道:“哟,这荒庙里还真热闹啊,你们是哪来的官兵?”
第二个是面如冠玉的年轻男人,身形修长,他正坐在火堆旁,平静地烤着火,雷姮一行人的闯入对他毫无影响。
最后一人是温润如玉的女子,眉目秀丽,举止优雅,她轻轻靠在男人的身边,一手拢着披风,另一手小心地将火堆拨旺。
雷姮目光冷冷扫过三人,语气凌厉:“这灵官庙平日荒废无人,庙门忽然大开,难免引人怀疑。更何况,你们形迹可疑,怎能不查?说!你们三人何来?为何深夜滞留于此?”
那红发女人闻言,哈哈一笑,一口烈酒入喉,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三人不过是赶路的行脚人,路遇风雪才在此借宿。官爷这般兴师动众,倒像是在捉拿贼寇。”
那面如冠玉的男人也抬头,淡然开口:“我们并非贼人,不过萍水相逢的旅人。若官爷不信,可一一盘问,便知我们无恶意。”
说着,男人微微低头,将手心朝向火焰,似在借火驱寒。
然而,当火光稍稍晃动之际,雷姮目光一凝,察觉到男人胸口隐约露出的白色布带。
那布带并非寻常装饰,而是缠绕于内衬之下,贴身而紧密,似是包扎伤口所用。
虽然男人举止间毫无异样,但那布带上隐约透出的几丝暗红色痕迹,显然是未干的血迹。
雷姮目光微冷,盯着那布带片刻,沉声问道:“这位公子,看你气度非凡,为何胸口会有血渍?可是受过伤?”
男人闻言,抬起头,眉目间波澜不惊,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多谢都头关心,不过是些小伤,无碍。路上遇到些小贼,略有冲突罢了,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