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福几乎一路小跑到了偏房,将两人获得晋赏的消息,告诉给了吕四亩。
吕四亩喜出望外,开心地又蹦又跳,像极了拿到甜果的孩子。
伍长,虽然是秦国军队中最低级的军官,可对吕四亩来说,这是可梦而不可得的。
要知道,家境稍微比他好些的秦百福,也只是母亲托舅舅,舅舅再托人,才给他捐了个伍长。而自己,只是跟着秦百福来了一趟赵国,就获得了这个可以改变命运的军职。
当然,虽说路上发生了一些惊险,但好在化险为夷,平安到达了邯郸。
如今,自己升为伍长,已经可以算得上光耀门楣,炫耀四邻了。
这一切,都要感激秦百福。
是他带着自己,让自己跟对了人。
想到这儿,吕四亩直对秦百福行了个大礼,是谢了又谢。
秦百福为他感到高兴,一边辞谢,一边告诉吕四亩,他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姚月朔父女。
吕四亩欣然答应,言说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姚月朔和姚贾大人。
李信,自然也向二人道贺了一番。
不说三人,在屋子里热闹地闲聊。
……
只说,姚贾看着秦百福离开的背影,是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这小将军,就像女儿所说,居功而不自傲,有功而不自得,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那是,女儿看准的人,绝对不会有错。”
“对,对,对,我女儿看准的人,只能是对我大秦有帮助的大才,怎么会有错呢。”
姚贾说着,边捋着胡须,边低下头,一脸难以捉摸地看向了姚月朔。
被父亲如此盯着,姚月朔的面颊,突然泛起了绯红。
“父亲这样看着人家作甚?”
“哈哈,我女儿怎么脸红了?为父可什么也没说,只是许久没见女儿,看看都不行啦?”
“父亲,恶(wù)甚(恶甚就是讨厌的意思)。”
姚月朔说着,嘟起嘴,揽着姚贾的胳膊,撒起了娇。
可她的脸依旧红红的,笑容根本没有藏住。
姚贾,自然猜透了女儿的心思。
这秦百福年轻,不仅有勇有谋,口才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颇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后生,所以为其晋封驷车庶长,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这种欣赏,似乎还是只停留在长者对晚辈、上官对下属的层面上。
至于女儿流露出对秦百福的倾慕之情,姚贾并不想此时此刻去打断。
毕竟,他不想让自己的掌上明珠,才刚和自己见面,就收获失望。
“这小将军伶牙俐齿、智慧超群,将来必堪大用。”
“那是,他可不比父亲口才差。”
“您是不知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女儿就被他的口若悬河,震惊了。”
“哦?有那么厉害?连为父都被比下去了?”
“您别不信,今天,您不是自己领教了吗?”
姚月朔说着,脸上露出了骄傲,就像是自己舌辩赢了姚贾一样。
“为父领教了,对答如流、反应机敏,不贪功劳、不忘兄弟,是个好男儿。”
“嘿嘿,父亲都说是好男儿了,那女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父亲可以答应不?”
“什么不情之请,说来听听。”
“女儿还要在邯郸办事,不知要留到什么时候,身边要是能有个像他一样的人在,就好了。那样,女儿办起事情来,也多个得力帮手,父亲您说呢?”
“嗯,如此甚好,和为父想到一起了。”
姚贾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她虽然聪慧,却毕竟是女儿身,又从小娇生惯养,有时候做事,还是欠缺成熟。
而身处敌国,有秦百福这样冷静智慧、忠义果敢的秦国男儿在其身边,自己才能真的放心。
一听姚贾也是如此想法,姚月朔别提多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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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么说,父亲答应让百福……让秦将军,留在我身边了?”
“答应了,答应了。为父刚封他为驷车庶长,就让他留在女儿身边,为女儿做个侍卫吧。”
“太好了,还是父亲心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