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里亚

31.亚述征服巴比伦

乌列尔率领天军守于城门前的谷地,他本是掌水的座天使,善于海战;能与拉斐尔配合,呼风唤雨,放出雷鸣电闪,冰雹寒风。现如今,他虽官拜天军总兵使,但处于此旱地之上,也只能落得孤掌难鸣。守于此处的天使军约有八十万之多,分列城门左右和城墙之上,由力天使和能天使兵团组成。在上古,两种天使有位阶之差,现如今却为平级,且能力并无明显之区分,皆有大力、异能和秩序修复之力;他们中的大多数,翅膀已经退化,虽保有外观但只能微微跃起地面,作发力增效之用。每一位天使战士个体,虽能力有限,但合力之后,力量同样不容小觑。除此以外,天军还有战象千头、刀轮战车万辆;以及那由上帝亲自注入了大能权柄,死后立即重新站起,仍能用作肉盾作战的亡灵尸群军十五万;还有从极东之地中征来的山民雇佣军八万。乌列尔在城墙上行走,查看弓箭手是否已经架好了弓弩,刚被提拔为其副官的座天使撒拉菲伊尔(Selaphiel)紧张不安,他上前问道:“他们会攻来么?”

“我们只是听差的。”乌列尔抱怨道,“反正……我们的死活还不如那棵树重要。你敢相信吗?天使长带走了我一半的兵力,被他派去守那棵树了。只因为他担心一些猴子会到那边去放火……”

“但愿他们是去攻那园子了……”

这时,天空稍微阴沉下来,大地上吹起微风,飞鸟四起,从远处传来几声惊鸿之鸣,而后只剩下万籁俱寂。

“我讨厌这种安静……”撒拉菲伊尔双臂交叉于胸前,开始祈祷。

脚下的轰隆震动,中断了他的祷告,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看到眼前的一切被从坡顶涌下的人海铺满。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双腿发麻,握住剑柄的那只手止不住的颤抖。

“撒拉菲伊尔!撒拉菲伊尔!”乌列尔用力的摇晃他的肩膀,才让他回过神来,“你在做什么呢?!快去伊甸园,把米迦勒叫回来!快去!”

撒拉菲伊尔拂去汗水,点了点头,振翅而起,穿过城区上方,向西南奔去。他的身后是人声鼎沸的呐喊、铁器的碰撞、嘶鸣与惨叫混合的巨响,但他却什么也听不到了,耳朵里只有长而刺耳的鸣声,目眩让他的视线模糊,心悸让他飞得左右摇晃。

哐当!他猛地撞到了另一位正在高速飞翔的天使,好在那人十分的清醒,一把拉住摇摇欲坠的撒拉菲伊尔:“撒拉菲伊尔!你要往哪边去呢?!”那人问道。

“巴拉基勒(Barachiel)!我要往伊甸园去,向天使长通报,叫他赶快回来支援!”

“发生什么事了?我刚从君上那边过来……”巴拉基勒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城墙方向,乌列尔吹响号角的声音,“知道了!你快去吧,我去通知君上。”

此刻,整个原野像是长满长枪和旌旗的刺猬后背;在战场上空,乌列尔正焦头烂额。他收起号角,因为他的士兵已经乱作一团,他们听不到他的命令,也分不清东西南北,胡乱地捅着长枪,挥舞着短剑,向四面八方贴上来的敌人冲撞而去;自家的战象因为受到惊吓也已不分敌我,随意地到处践踏,所过之处,皆是一团踩烂的泥肉。力大无穷的亚人士卒,伸出粗重的臂膀,用开山裂石之势,挥舞重拳,与力天使战士扭打在一起;骑在战马上的人类铁骑,与那至多飞过自己头顶的能天使们激烈鏖战,可那碍事的翅膀要么是被一刀砍下,要么就是被那身躯庞大的乌里迪姆(Uridimmu)犬头人一把抓住,然后从中间将整个身体撕碎。敌人疯狂地收割着那些难以跳起窜高的天使们的头颅;那些从地下世界来的加卢兽翱翔在天空,时不时地叼走几个最勇猛的天使战士,把他们扔到墙壁上去摔成几段。当然,敌人那边的指挥也没好到哪儿去,半兽人、步兵和骑兵团早就没有了排阵可言,分散穿插在各个方向,没有领队,自发地、一股脑地冲过来;但他们的士气太过高涨,而且但凡倒下,就有源源不断的义军和民兵从坡顶的地平在线冒出来,补充到战场上。

他们至少有几百万人,乌列尔心想,他必须用上他的法力,否则这局面恐怕难以收拾了。这时,天上突然飘起小雪,落在乌列尔肩头的铠甲上,而乌云遮蔽了太阳。这就是天助的机会,乌列尔向上飞去,一头扎入云端,把水珠结成冰晶,削成万把锋利的尖刀,带着那些雹子,从天而降;而他自己的手中握着长长的冰锥,从那云缝中洒出的阳光透过,像是手握一支水晶长枪,从凌空俯冲而下,向着地面上,那正在前方激战的人类首领——骑着一匹洁白飞马的奥莱克西冲来。嗖的一声,乌列尔抛出手中的冰枪,刺中那来不及闪躲的“风暴”飞马的后脖颈,然后从它前胸穿出来;顿时,鲜血喷溅,“风暴”踉跄而倒,奥莱克西也从马上摔下。当他从地上爬起来,还来不及悲伤,就看到周围的义军战士们纷纷被冰雹击中,倒地而亡。

“小心!”尼纳祖冲来,将奥莱克西扑倒,而后转身挥手,一段冰锥瞬间化为水汽;接着,尼纳祖冲上云霄,与乌列尔对峙起来。奥莱克西再次起身,捡起铁剑,与几个试图将他包围的士兵作战。但很快,尼纳祖尸体就从高空坠落,摔在他身边的尸骸附近,使他猛地一惊,险些滑到。幸好他反应及时,用力猛踢敌人地膝盖,一剑刺进他后腿的肌肉,挑断了敌人的韧带,才从险境脱离。

“将军!”尼纳祖的儿子宁吉什齐达翻过尸山血海,来到奥莱克西身边,“我的父亲刚才到你这边……”还未讲完,见奥莱克西手指一方,便潸然泪下:“父亲!”可惜,老法师已经断气。同样,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悲伤,他擦去眼泪,转过身来,对奥莱克西说道:“将军!我军中部伤亡惨重……而左翼,也就是靠近东部的位置,突然遭到不明敌人的袭击,他们从长满芦苇的湿地中划船而来,可能是埃兰的部队……”

奥莱克西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似的,从血雾中拔出一支长枪,而后说:“坚持下去!我们要赶在米迦勒到来之前结束这场战争……”说罢,便继续作战去了。一只怒蛇兽木什胡什来到人王的面前,其全身长满鳞片,后腿像鹰的爪,前肢如狮,长长的脖子和尾巴,有角的头和长舌,蛇一样的面孔和冠冕;他屈膝俯身,愿主动成为人王的坐骑。却之不恭,奥莱克西登上神兽,跳到高处,见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不多,便喊道:“向前!向前!推倒城墙!不要忘了城墙!”

这时,天空中突然掠过一道激芒巨闪,一个巨大的光点悬停城墙上方。接着这个光点在空中快速移动,发出诡谲而巨大的声响。奥莱克西立即向后撤到后排己方弓箭手的位置,并向后面的魔法师喊道:“是米迦勒吗?!怎还是让他是抢先了一步!”

然而那些魔法师却都怔住,惊愕地盯着这个光点,摇了摇头:“不是米迦勒,是雅威。”

奥莱克西整整停顿了有半格什秒的时间,而后才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来,连忙向那义军的第一神射手——大胡子拉赫穆(Lahmu)喊道:“把弓和箭给我!”拉赫穆将弓和箭筒丢给他,奥莱克西接住后,骑着蛇兽,向西边奔去;他目视着光点,而光点也好像在目视着他。很快,光点朝奥莱克西的方向飞速奔来,流星赶月,好像认准了他是义军的首领似的,想要擒贼擒王。奥莱克西搭弓上箭,靠位轻瞄,待光点飞至其头顶前方,蛇兽前足跃起,与地面几乎垂直;奥莱克西持弓拉满,撒手而出,那支箭就那样放射,向天空窜去。一声凄厉地呜鸣,响彻天空;光点变得暗淡,从刺眼夺目的光斑变成了闪烁不定的光晕,迅速向后倒退,向城内飞去。见到主人被射中,一直躲在云里的座天使乌列尔,仓皇地逃离了战场。

“发生了什么?!”宁吉什齐达与其他赶来的人并没有看清刚刚发生的事。奥莱克西却丝毫没有准备停下来休息的意思:“他被击中了!我要马上去追他!”他立即动身向城墙的方向奔去。在那之前,前赴后继的亚人力士们已将北段城墙的东侧撞出一道裂痕。接着,一只只的飞兽搬运着巨石,不断向那个裂痕砸去,直到砸出一个豁口。当奥莱克西赶到时,刚好足够他与木什胡什一起通过。

就在奥莱克西从洞口进入天城不久,米迦勒与加百列的援军赶到了战场。他们的力量远在座天使之上,很快就放出了大异能,击在义军的身上。这时,从东方来的魔法师们,以皮尼基尔为首,投诚义军;他们带来那放置时空裂缝的权柄,将奥莱克西的声音投放在无数濒临末日的“监狱之星”之中,为那些愿意加入到反抗者队伍中的各个世界的生命,提供时空门,使他们在自己世界末日前的瞬间降临这天城的战场,帮助义军,抵御炽天使和智天使的力量。在加百列也离开后,人类之军进入了伊甸园,终还是点起了那把大火,烧尽所有的生命之树,但只有那一棵树,那一棵在烈火中屹立不倒,毫发无损的亚当之树——那分辨善恶的智慧之树。此刻,奥莱克西骑着怒蛇神兽,攀登在齐古拉特宫殿那上万级的石阶上,通向塔顶天神的住所。他确信雅威已经身负重伤,而地上的血迹为他指引着前进的方向。当他到达顶层的平台时,他让木什胡什先行离开,因这里太过危险,但他的神兽却坚持要与他同行。于是,奥莱克西劝说:“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你看,你的族人还在苦战,他们需要你。”木什胡什就离开了,而他独自进入这座宫殿,这里现在已经没有防守的士兵,大臣与宫女也可能早就已经逃命去了。

宫门大开,落地的窗幔随风飘荡。奥莱克西顺着地毯上血渍向前走去,将至主殿之时,他见印迹正在扩大,在地面上呈现拖拽之势,便用右手,握住腰间剑柄,随时准备应战。这时,一个五岁大的男孩从殿内一个角落向他跑来,抹着眼泪,一把搂住男人的腹部,推搡着不让他继续前进:“爸爸……爸爸……放过她吧,放过她吧……”

男人半蹲下来,仔细端详着男孩的面孔。突然,男人的眼泪浸湿了他的双眸,滴答滴答,落在地上:“纳迪纳普利!是你?!你怎么会……”

这时,一个管家打扮的人,穿着黑色长衫,向他们这边缓缓地走来,奥莱克西抬头望去,一眼就认出他是那位清早来访的神秘客人。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遮住自己的脸。所以几乎也就在一瞬间,奥莱克西便认出了他——那自从到了这帕瑞戴斯,就失去联系的耶胡迪尔,只是他看起来依旧很年轻。这位老朋友眼含热泪,微笑着向奥莱克西点头示意。时间好像凝固在了这一刻,因为奥莱克西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亲吻男孩的额头,然后挣脱开他的阻拦,径直向殿内走去。耶胡迪尔拉住还要追上去的孩童,把他带到一边,安抚慰藉。这是一间宽阔的房间,环绕四周巨大的落地窗敞开着,但是王座的位置显然被搬离原位,它本应坐北朝南,但那处北面的王座基台现在空空如也,那朝向南面的伊甸园的几扇窗户,也已被紧紧地封死,边上还加盖了一间简陋的侧房;王座被生硬地置于了房间的正中,面朝着东面大海的方向。而地上的血迹一直通向那里。王座的靠背遮挡着男人的视线,直到他绕过那里,才看到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她。她一只手搭在王座的扶手上,身体已经从上面扭曲滑落。但她仍然穿着那件精致美丽的无袖连衣裙,裙摆到脚踝,末梢是扭曲的簇绒流苏。她的胸前流淌着血液,而她的另一只手里握着那折断的箭羽。

“苏珊娜!”奥莱克西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悲伤,泪如泉涌,“苏珊娜……”男人把她抱在怀中,“苏珊娜,为什么?为什么……”

“啊,你来了……”她缓缓睁开了眼睛,面色已经苍白。

“苏珊娜,请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你究竟是谁呢?!至少告诉我你真的名字……”

“我的真名吗?我的名字是伊什塔尔。”

“你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啊?!

“我是……所有人……”

“所有人?!什么意思!请告诉我!”

此刻,她望向她的故人,强忍着疼痛,露出美丽的笑靥,“你还记得……还记得那首诗吗?”

“诗?什么诗?!”

“你忘了吗?我们在山上,看着晚霞,我念给你的……”她用尽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后,慢慢地低下了眼眸,然后轻声地念着:

“在天空覆盖之下,

在无尽的海洋之中,

在山涧,在田野,在深林,在沙漠……”

那首诗并没有念完,她的手臂就垂落下来;那一刻,奥莱克西知道,上帝死了。

“是的,我记得……那时你叫我背下来教给我们的孩子,我就背下来了……苏珊娜……我怎么会忘得了呢……”泪水滴落她的面庞。他并未起身也未移动,而是守在逝者的身边,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容颜。缄默良晌,他缓缓起身,用双手横抱起苏珊娜的遗骸,向殿外走去。耶胡迪尔牵着纳迪纳普利跟在他的后面,随他一同出去。他们从齐古拉特宫的台阶上一级一级地下来;一路上,奥莱克西未发一言,他的孩子则为母亲的死而哭泣不已。天色渐晚,余晖绚丽;城外战乱的鼎沸已经散去,帕瑞戴斯城的百姓看到人王抱着死去的上帝,从神殿上下来。就自发的来到中央干道的两侧,他们手捧着烛火,为他们的女神送行。那时,兵燹已经停止,因为天使坠落地面失去权柄;大地震颤,因为地下世界的琼楼玉砌没了权柄的支撑,轰然崩塌,永被掩埋。义军不再进攻,而是在城外静候。奥莱克西穿过哀伤肃穆的街道,人们静静地目送着他们离开,只有低声地祈祷与哭泣回荡在他的身后。当他快要到城门那里的时候,有些市民就跟了上来,尾随在他的身后;而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直至全城的百姓都跟随上来;因为他们知道,他要把她安葬在城外。

看到奥莱克西与送葬的队伍出来。宁吉什齐达并没有过问,而是和战士们一起,为他们的王避让开道路。他抱着她,踏过血流漂橹的战场,向城的西面进发。那时,人们就知道,他要前往的方向了。

义军跟随在后面,护佑着人群。月亮升起,暗淡朦胧,好似也在为此刻哀悼。人们跨过伯拉河上的大桥,那河向东流入大海,河的南岸则是陪都乌尔。再往南是古城埃利都残垣断壁的遗迹,那里的守军点亮了火把,照亮前往伊甸园最后的道路。天空微曦,人们行走在通往园子的海滩上。海湾的北、西、南面都临着陆地,只有东面朝着大海。伊甸园就在海的南面,埃利都的东面。当他们临近那园子的时候,大火已经退去。因为在那天城一日,这世上就过去了三天。那烧在园子里的火经过三个日夜,就退了。那园子里的树,只剩下焦黑的枯枝,地上也是狼藉一片。奥莱克西抱着苏珊娜的遗骸,走在前面,最先进入园中,他看到那棵中央的圣树和它的周围依旧蓊郁盎然,便停在其面前,屈膝而跪。众人也就跟着他们的王向圣树跪下。

奥莱克西再次流下眼泪,他亲吻着苏珊娜的额头,默默地为她做最后的祈祷。他就把她葬在了那棵树下。等他起身的时候,一名不知名的人类战士,骑马赶来,向他递上一把剑,与那被他熔了做箭的穹顶之剑一模一样:“将军。我们在搜寻命运之碑的下落之时,发现这把剑掉落在齐古拉特宫的一间侧殿内……”

奥莱克西回过头来,看向站在一旁的耶胡迪尔。这位曾经天国的宰辅说:“是的。这把剑我打了两把……”

那位战士忙接着说:“将军!如今天帝已亡,我们也已知命运之碑就树在乌尔的月神庙中;世界已经交由您的手中,等待您用这把剑劈断那篆刻世界律法的石碑,解放全世界的生命,完成这场使命……”

奥莱克西微笑了一下,推开那把剑,来到纳迪纳普利的跟前,打算带他离开,并向周围的士兵说:“牵一匹马来。”

宁吉什齐达一把抢过宝剑,半跪下来,重新向人王呈上:“将军!如今,我的祖母与父亲都已死去,联军上下,都希望您成为天下的共主……请您留下,做我们的王,请做这新世界的神……君上!”

接着,在这园子里的数万将士与平民都纷纷跪下,向奥莱克西行礼:“请您留下,做我们的王!君上!”

奥莱克西接过剑,拔出剑鞘,把它插在苏珊娜的墓前,并对众人说:“起来吧。我不是你们的王,你们真正的王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归来。”他意味深长地说着,望向自己的儿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罢,奥莱克西走向海边,目视着东方从海平面上缓缓升起,黎明破晓的太阳,长叹一口气。接着,他把纳迪纳普利抱上了马,打算离开。耶胡迪尔走来,握住奥莱克西的手腕,说:“奥莱克西……如果有什么问题,请到这里来找我……”然后,他凑近耳语,留下一个地址。

经文注解:

Lugalbanda,吉尔伽美什的父亲,本是恩麦卡尔手下的一名士兵,后成为乌鲁克国王,其故事被记载于《山洞中的卢伽尔班达》和《卢伽尔班达和安祖鸟》

Lullubi,或Lulubi,在今天伊拉克的沙赫里佐尔(Sharazor)平原以及库尔德斯坦的札格洛斯山脉和伊朗克尔曼沙汗省附近,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哈莱卜杰市

Watcher‘sMountain,这里指的是高加索山脉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山,源于阿维斯陀语HarāBrzaitī,反映了原始伊朗语HarāBzatī一词,Harā可以被解释为“守望”或“守卫”,Bzatī是形容词*bzant-即“high”的女性形式,整体上可以直译为“高处哨所”

Ninazu,是苏美尔神话中的冥神和医疗神,本是恩利勒和宁利勒的儿子,但其它传说中他又是埃列什基伽勒(Ereshkiga)和古伽兰那(Gugalana)之子

Gugalanna,在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古伽兰那(Gugalanna)是“大天牛”(古苏美尔语中“gu”=“牛”,“gal”=“伟大”,“an”=“天堂”“a”=“的”),苏美尔人的神,也是今天所称的黄道十二宫之一的金牛座,地狱女王埃列什基伽勒女神的第一任丈夫,曾出现在吉尔伽美什史诗之中,被吉尔伽美什和恩奇杜(Enkidu)杀死并肢解

Kengi,也就是辛拿的原始称呼,是美索不达米亚南部一个更全面的名称,意为“土地”,或KengiSumer,“苏美尔的土地”

Saggar,即辛贾尔(Sinjar)山脉的古称,是一条100公里长(62英里)的山脉,从东到西延伸,高于周围的冲积层

NorthIsland,即上美索不达米亚,是一种古代称呼,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将美索不达米亚变成了一个几乎一个岛屿

Tharthar,洼地(又名Therthar),1956年其南部成为了塔尔塔尔人工水库

Urra,与Kengi和Sumer相对的是Urra(Un)和Akkad或Babylonia北部,Urra的原意可能是“粘土”,但它的意思是“上层国家”或“高地”,kengi是“低地”

Dur-Kurigalzu,伊拉克古城,位于今伊拉克巴格达以西约30公里,为加喜特国王库瑞噶尔祖一世所建之都(即“库里加尔祖的城堡”)

TwentySquares,即乌尔王族局戏(RoyalGameofUr),又可名廿格戏(20Squares),是苏美文明的图版游戏,最早的考古实物是约公元前2600年的乌尔王族古墓,是非常古老的掷赛游戏

Shagarakti-Shuriash,约公元前1255年—约公元前1243年在位,巴比伦国王,卡什提里亚什四世之父,他主政时期经济困难,个人债务沉重,许多人被迫卖身为奴以偿还债务

DEDIN,苏美尔语“草原”或“平原”之意,即上文中提到的Edin平原的别称,可以指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巴比伦冲击平原,这条“Idedin”运河是一条尚未识别的“沙漠运河”,“可能指的是一条废弃的运河床,里面装满了伊拉克南部仍然可以看到的特征性紫色沙丘沙”

E-U-GAL,可能意味着“大主之家”,被认为是DurKurigalzu最重要的寺庙,这个名字也可以指整个寺庙建筑群或整个遗址,因为文字被刻在所有三座寺庙和ziggurat的砖块上

Var.Padnu,是加喜特巴比伦的东部省份之一,可能在今天伊拉克的迪亚拉省,位于首都巴格达东北方,与伊朗接壤

TheElevenBlazingGreatSufferings,根据上座部佛教中的《长尼迦耶》描述,佛陀也把“苦”分为十一种(“十一苦法”):生、老、死、愁、悲、苦、忧、恼、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Ningishzida,意“好树之主”,是美索不达米亚的植物、地下世界,有时还是战争之神,是Ninazu和Ningirida的儿子

Kudurru,是一种记录文字的石器,用作边界石,并记录公元前16世纪至7世纪之间加喜特巴比伦和之后的王朝,授予附庸土地时,放在寺庙里,而被授予土地的人将获得一份粘土副本,用于确认合法所有权

Girsu,苏美尔语:irsu,是古苏美尔的一座城市,位于拉格什西北约25公里处,位于现在伊拉克济加尔省的TellTelloh

Kakka,有时被认为是安的侍从或信使神,或者正如EnūmaEli所证明的那样,是Anshar的侍神或信使神

saggilmutstone,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制造中层穹顶的材质,是众神的住所,而最低层的星空界是由碧玉打造

luludānītustone,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天堂最高和最外层的穹顶由此石打造,天神安的住所

Ziggurat,本意“突出的,建造高”,来自古代亚述语中的ziqqurratum(高度,尖峰),是一种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建造的大型结构.它具有梯田复合体的形式,连续后退的楼层或水平,苏美尔人认为众神住在Ziggurats顶部的寺庙里,所以只有祭司和其他备受尊敬的人才能进入

Selaphiel,希伯来语:,英语:Selaphiel或Selatiel、Sealtiel;东正教译撒拉斐伊尔,名字意为“向神祈祷”或“神之祷告”,是东正教会和民间天主教传统中的七大天使长之一

Barachiel,或Barakiel;东正教译瓦拉希伊尔,希伯来文意思为“神的雷光”或“神的祝福”,有时也叫拜拉洁(Barachiel)、巴比尔(Barbiel)、拜丘(Barkiel、Barchiel)或巴拉魁尔(Baraquel),主要的炽天使之一,他借着持神的闪电持行他的统治

Uridimmu,是一种古老的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生物,以人头狗人的形式出现,其第一次出现可能是在加喜特时期

Lahmu,又释作“拉赫木”,意思是“多毛的”,是阿卡德神话中的神灵,上文曾提到过是伯利恒城市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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