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今棠走向浴室的背影,萧京野翻身躺在床上若有所思,随即拿过手机拨通了电话。
“萧总?还没睡?”
“你在哪。”
“国际会议刚结束,准备回京市。”温之景说着掐灭了指间的香烟,“你声音不对,怎么了?”
“你派人挑多些得力的胎教老师,明天到总裁办我亲自筛选。”萧京野说着揉了揉眉心,“手上的项目放一放,这是大事。”
“好……我知道了。”
有些“规矩”,一定要小崽从娘胎里就学会!
——
次日,京市又是阴雨连绵。
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咖啡厅前,时今棠下车后接过了助理手中的雨伞,随后提着牛皮纸袋走进了咖啡厅的大门。
“这里!”
听着傅晚的声音,时今棠点了点头后收了雨伞给了服务生,随即快步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给你点的热牛奶。”
“你眼睛怎么回事?哭过?”时今棠坐在了傅晚身边,又拉过她的手看她的手腕,“你回了裴家之后,傅阿姨她……”
“如我所愿,她给我介绍了男人。”傅晚若无其事的搅动着手边的咖啡,“港城的司北宴,还有沪城陆氏的小公子哥。可是……”
“司北宴……怎么这么耳熟?”时今棠眼睫下垂,思索之后攥紧了傅晚的手。“他……不对,傅晚,你绝对不能接触他!”
“他怎么了?”
“他是有女朋友的,从前在女团末位出道。”时今棠眉头微皱继续说,“我听司北宴说……他很爱她,但是家族都反对他们的婚事,所以只能低调恋爱。”
“想来他相亲,应该是迫于家族压力吧。”傅晚说着微微摇头,眼含无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介绍的总归是和裴家交好的世家子弟。裴斯辰,不怕他们。”
“晚晚,你突然想相亲……是因为想找一个男人压制裴斯辰吗?”时今棠说着从包里拿出棉球帮傅晚擦着手腕的红痕,“可他在京圈的势力,大抵没人能让他惧怕。”
“是我异想天开了……”傅晚扶着额头烦躁的闭上双眼,“棠棠,我……真的恨他吗?”
恨吗……?傅晚曾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答自己这个问题,抛硬币。
硬币在空中往下坠落的那一瞬,傅晚希望是代表不恨的那一面在上!
答案,说明所有。
是啊……怎么会恨呢。连她的命,都是裴斯辰亲手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看似栩生岛的生死局毁了我的一切……”傅晚轻触自己手掌上因为常年拉小提琴而留下的茧子,近些年已经淡了些许。“可那段时光,于我而言……”
她欲言又止,不想自己陷入。
“他早已阅女无数,背弃我了。”这一秒,傅晚眼底是可以分辨出决绝。“而我……也隐瞒了他母亲真正的死因。”
“晚晚,你若真想忘记那些事,我有个办法……”时今棠只是不想看着傅晚这般失神又伤心,“或许……可以摆脱他。”
傅晚闻言,焦急地握住了时今棠的手。
“棠棠,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