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在所有船上都置了猛火油,临战时用救火的水龙一喷,寻常的战船,也就能够当喷火船使了,也算得上是一物两用。且这猛火油这般的好东西,陈祖义自然也不可能只用于打海战。在陆地上把火一点,猛火油一抛,其威力不下于明军手里的震天雷。
这些匪寇有把握能烧死朱肃,这些在南洋无往而不利的猛火油,自然也给了他们莫大信心。
朱肃却是深知此火不可硬撼,让兵士们远远朝着这些贼匪丢了几颗震天雷,吓得他们无暇他顾之后,便赶紧对左右道:“快,寻找没有被火封住的出路。”
“贼人急急发动,必有不周全之处……若不抓紧时间,等他们用火油让四面皆成大火,我们就万事皆休了!”
众人点头答应,他们征北疆、伐帖木儿,什么世面未曾见过?区区大火,还不能让他们自己乱了阵脚。于是,一行人趁着火焰硝烟的掩护急急转身,寻找火海的缺口。
今夜山风颇大,原本因为这湿润的山风,火焰等闲是燃不起来……然而如今由火油引发的大火已成了势,且风借火势,火助风威,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将这一片山头卷的如同火焰山般。
朱肃众人在这一片火海之中左冲右突,有时找到了一条勉强能够脱出的路,却又被蔓延而止的火焰给生生逼退了回来。众人只好保着朱肃继续逃窜寻觅,石油引发的火焰伴有刺鼻的浓烟,再加上高温,众人皆是脸若焦炭,脑中晕眩。
终于又发现了一处豁口,狗儿等大喜若狂,赶忙招呼军将:“这里没有火……快,护着殿下通过!”
明军将士急急护住朱肃,正欲突围,还没冲出,却是当头一阵箭雨。转头正是那老贼寇带人赶到,老贼寇银丝飞舞,状若癫狂:“明狗子,休想逃脱爷爷的掌心!”
“快!快!猛火油呢!快!烧死这些明狗子!”
狗儿眼疾手快,已是摘下背上已经上了膛的火铳,“砰”的一声,那个正搬着火油坛的贼兵手中坛子骤然化作一团烈火。猛然爆发的烈火将数名贼人卷入其中,一时之间,惨呼之声大作,而后又很快消逝,在这等高温的火焰之中,他们只存活了一瞬间。
那个老贼寇似被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去,不过他们已经成功了,狗儿原意是想阻止他们丢坛放火,然而被他射燃的火油坛引发了连锁反应,这一片豁口终究还是被大火堵上了。
“殿下,该怎么办?”眼看四面都是大火,众人都没了主意。
石油燃烧的浓烟是有毒的,朱肃吸入了太多的浓烟,只觉得肺部一阵火辣,脑袋也是一阵阵的发疼。他知道在火场中其实被熏死的人比烧死的人更多,本也有些发慌,但眼看四周这百余人的明军将士,他心知这些人都将性命寄托在了自己的手上。
“……我记得,在我们留宿之处,有一口枯井,说不定这些枯井,是和山中洞窟相连!”朱肃忽然灵机一动。“若是藏于枯井之中,或能脱身!”
方才居住的那处,属于是这片山地的高处兼上风头……贼人们终究只能在四面放火,且火油也流不到高处,此时还未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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