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烨面无表情的看了解缙一眼,淡淡道:“本官我镇守贵阳,身负守土之责。水西霭翠挑衅本官,或有图谋,本官职责在身,拘了他查明原委有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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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莫拿周王殿下吓本官……周王殿下乃是我大明亲王,还能像你这般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解缙听他暗讽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他本是狷狂之人,这几日低声下气的在马烨这里陪小意,早已憋的受不了了。此时也顾不上彼此尊卑,直言骂道:“匹夫!这般行事,是要教殿下苦心全都毁于一旦吗?”
“伱以莫须有之罪捕拿土司,真当无人能治你吗?”
“我已行文殿下,不日,朝廷必派了人来治你……到时候看你还如何猖狂!”
马烨本就是一武将,见解缙骂他,他也怒了。“好贼厮,你在威胁爷爷不成?真论起来,爷爷和宫里的陛下娘娘还沾点亲带点故,比不上你这贼酸丁么?”
说着,干脆喊来军卒:“去,把这酸丁给老子丢出城去,禁止他入城!”
明军军令如山,且贵州卫中又皆是他的亲信,闻得指挥同知将令,当即便有两名力士出来架着解缙便走,解缙书呆子气发作,一边被拖着,一边犹自骂道:“匹夫!莽夫!国家大事,坏于你手!西南若坏,皆你之过,天地将崩你犹不知……”
说着,已被拖得远了,后面的话听不到了。
指挥副使叶安知晓解缙是朱肃的人,见他就这般被拖走,不免有些惴惴不安,靠到马烨身边低声道:“同知大人,此人乃是周王殿下留在城中的……将其轰出城去,会不会折了殿下的面子?”
“况且,我们擅拘土司,这事儿万一真漏了出去……”
“如何会漏?”马烨低声斥道。“只要做实了水西的反名,谁会去纠结之前我们做了什么,怎么会漏?”
“就算漏了……那又如何?你当朝廷就当真希望这里有土司吗?”
“没了土司,我大明正好在这里改土归流,设置流官……只要这事做成了,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到时候莫说武人,便是文官里,要帮我们遮掩的也必有人在!朝廷现在要休养生息,不这般做,我们能往何处立功?”
“可是……”叶安仍是犹疑。“可是……这水西彝部,他就是不反啊!他们不反,我们要如何下手?”
“是啊,他们怎么就不反呢……”说到这,饶是马烨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也有一些疑惑。“老子抓了他们的土司都一个月了,水西那群人莫非都是属乌龟的,愣是不反……他们不反,本官递上去的那個奏疏,岂不是成了大话?”
他原本是自忖抓了霭翠,那些水西部众必反的。故而才预先上了一本“有反迹”的奏疏,这样动起手来才不算先斩后奏。
却没料到,水西诸部失了土司,竟没有方寸大乱,也没有围了卫所衙门逼宫救人……竟然主动撤出了贵阳城,只央了解缙这个中间人来求他们放了霭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