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呀……”冯玉漱满心疑惑,但宁哲已经挂断了电话。
宁哲将手中的包子三口两口囫囵吃完,将塑料袋和豆浆杯子一起丢进路边的环卫桶。
趁着四下无人,他迈步拐进一条隐蔽的小巷,随后,一只黑白相间的喜鹊便从巷子里飞了出来。
顾云清和叶妙竹实习的地方是古碑镇的村诊所,医保定点单位,位于桥边龙王庙的对街。宁哲伸展着翅膀划过清晨的小镇,温暖的阳光絮絮落下,合着徐徐的微风划过羽毛之间的缝隙,十分舒服。
不多时,宁哲便来到了村诊所的上空。
他和边上那些落在电线上的麻雀一样若无其事地落下,站在了诊所门前的一盆发财树盆栽上,安静地看着诊所里面的景象。
诊所和理发店、早餐店一样,属于开门很早的店铺,现在还不到早上八点,诊所里就已经有病人在等候就诊了,一名抱着孩子的妇女坐在竹椅上,面带担忧地看着孩子红扑扑的脸蛋,看来是半夜发烧了,才会这么早跑来看病。
宁哲小时候也被外婆一大早抱来过这里。
很快,村诊所的林大夫便洗完脸刷完牙从里面走了出来,简单询问症状之后便将一支水银温度计插进了孩子的腋下。
“先量个体温,您坐会儿,我去买个早餐,几分钟就回来。”林大夫说完,便出了诊所的门,同时也见到了静静站在发财树上的宁哲。
抱着孩子的妇女脸上的忧色淡了些,笑着说道:“喜鹊站在发财树上,林大夫你要发财哟。”
“看病的发财可不是什么好事。”林大夫笑呵呵地逗了逗发财树上的喜鹊,发现宁哲居然不飞走,于是笑得更灿烂了,溜达着步子出了门。
宁哲耐心等待着,直到林大夫提着早餐回了家,给孩子诊断完了病情,两名称得上是郎才女貌的青年男女才结伴来到诊所上班。
正是顾云清和叶妙竹。
现代的年轻人只要能在9点之前起床,那都算是早起。
顾云清和叶妙竹来的时间正好,林大夫刚给孩子打完针,便让叶妙竹去药房里按单子拿药,顾云清则自觉地来到诊所门口,将原本只开了一半的大门完全推开。
随后,只听见药房里扑通一声,刚刚推开药房房门的叶妙竹便倒在了众人面前。
宁哲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只见诊所里面,正在吃早餐的林大夫和抱着孩子的妇女都被叶妙竹的忽然倒下吓了一跳,而在诊所门口,顾云清的身体也无力地靠在了刚刚推开的大门边上,缓缓滑落在地,没了呼吸。
他们两个都死了。
“果然吗……”宁哲心中的一些事情得到了确定。
就在刚刚,时间到了,何家村里的顾云清和叶妙竹相继回来了。
但回来的却是两个死人。
也不知道等到晚上七点,从何家村回来的冯玉漱会是活人还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