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想生活幸福,要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价值交换,幸福逃不过这个定律。
李自勤除了管理幼儿园日常工作,接到职业心理健康方面的讲课邀请时,会外出授课一两天。他外出时,安排贾滨滨在幼儿园工作一整天。
贾滨滨对张蓁蓁抱怨:“你这个男人真是一点儿不拿我当外人,怕你累着,就让我累死累活地干。这样不行,我家里事多,你小姑上班以后,我得带孩子,你们要是还这么使唤我,我就退股。”
张蓁蓁安抚他:“凡事都有个过度。现在是过渡期,再考察一段时间,从班主任老师中选一位有能力的人出来担任副园长,你就轻松了。”
庄敬看李自勤经常外出讲课,问他职业上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李自勤说有自己的职业规划,张蓁蓁的怀孕是意外插曲,打乱了他本来筹建心理咨询室的计划,现在他想到张蓁蓁生完孩子上班以后再做打算。眼下除了讲课,他在网上做一些公益咨询,积累经验和咨询时长。
庄敬问他蓁蓁是否知道他的计划,李自勤点头说:“这些事情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想让蓁蓁过得兵荒马乱,幼儿园每天的事情太多,检查也多,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以后的事。”
庄敬对女婿以女儿为中心的回答很满意,她想起付小金,想让李自勤帮她做心理疏导,想了想,没有说出口,付小金不一定能接受和理解心理疏导,但是付小金的行为越来越令人难以理解,说话是越来越难听了,一点儿小事就和管理人员吵架。康养中心规定不能在门口放垃圾,每天早晚清洁人员会到房间里定时打扫,付小金偏要把垃圾袋放在门口,高晓佳找她,客气地说要么等清洁人员打扫,要么自己扔到每一层楼的垃圾筒里,付小金问她算老几,说自己不仅拿了钱住进来,还有投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高晓佳气得手直抖,怼人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了。
陈总去找付小金谈,他还没有开口,被付小金赶出了房间,说男人不应该进女人的房间,陈总无柰,蔫头耷脑回到办公室让庄敬去做工作。在陈总心里,付小金是潘志钢的前妻,是潘沂蒙的母亲,以他和潘志钢深厚的感情,无论如何都要给付小金五分面子。
跟付小金打交道多了,庄敬觉得这个人性格有点儿滚刀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她正在办公室酝酿情绪,正想如何走卖惨路线时,事情神奇地解决了。
几位老阿姨看她们喜欢的高晓佳被气得走路带风,找到付小金,问她一个月工资多少钱,问她工资是谁给她的,不服从管理的理由是什么。还没有退休的付小金工资是由后勤管理中心发的,她也没有不服从管理的理由,纯粹是想给陈总和庄敬找麻烦。潘沂蒙研究生要毕业了,她想让儿子回国工作,潘沂蒙不想回来,她说服不了儿子,心里的气恼无处发泄,父母偶尔来看看她,哥哥嫂子基本与她断绝了来往,她想找个人劝说儿子回国,这才意识到,她一个朋友也没有,以前来往的关系密切的人,无论男女都是潘志钢的朋友。陈总和庄敬都与潘志钢关系很好,尤其是陈总,跟潘志钢好得恨不得做一个妈的孩子。凭什么他们都快乐幸福地生活,她要活得这么悲惨,她就往门口扔垃圾,不按时到食堂吃饭,过了点让食堂单独给她开小灶。
被几位老阿姨问得张口结舌,老阿姨们乘胜追击,轮番上阵,劝说她不要在门口放垃圾,垃圾实在多了,阿姨们承诺帮着扔。付小金答应遵守规定,门口不放垃圾,按点到食堂吃饭。
庄敬感叹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她自己掏钱给几位老阿姨买了一箱橙子送过去,感谢她们的帮助。陈非的老伴拉着她的手:“我们身体都健康,每天吃得好玩得好,工作上有难题,你和小陈、小高来找我们,我们帮着出出主意。”看着八十多岁和七十多岁的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庄敬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除了文艺活动,可以再给老们们增加一些手工活动,烘焙、剪纸、茶道等等。老人们学,她和管理人员也可以跟着一起学。
*
张好仁给张之义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张之薇吐血情况越来越严重,小米汤和营养液也喝不下去了。张之义把她送进医院,医生说多器官已经功能衰竭,剩下的也只是尽量减轻病人痛苦熬日子了。
张之薇大部分时间昏睡着,偶尔清醒的时候,看到坐在床边的张之义,让他给容不易打电话,让他回来。在张之薇住进医院后,张之义就打过电话,容不易说回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张之薇一辈子都愿意在娘家生活,那么后事也由娘家一并处理吧,他不干预。张之义气得想骂他,又找不出骂的理由。
张之薇再次清醒时,没有看到容不易,她的眼角流下泪,她的声音已经很低:“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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