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一张床,床上躺了一个女人,单薄的棉被似乎无法给床上的女人带来一点的温暖。
而咳嗽声告诉陆机,女人病的很重。
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陆机找遍自己的记忆也无法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他不知道对方用这样一个地方是为了做什么,如果是什么亲情的把戏,那至少也应该用一些真实的场面才对。
不过他还是走到了那个女人面前,站在床边便可以看到女人的容貌,有些熟悉,似乎是被描绘出来的母亲。
可如果是母亲的话,她是一个家族的长女,便是一辈子也不可能生活在这种地方,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在告诉陆机,一切都是假的。
既然是假的,也就不可能骗到他,那对方的杀招在什么地方,让床上的女人起身对自己刺过来,还是告诉自己真正的身世之类,让自己崩溃。
如果真的是这些的话,陆机都觉得可笑,希望对方不要用这些东西来侮辱他的智商。
咳嗽声再次响起来,陆机从一旁的灶台找一个有些缺口的碗装了一些水,走回了床边,女人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在一旁的陆机。
“你回来了?咳……咳。”
陆机并没有说话,坐在床边,扶着女人做了起来,然后喂了一些水。
似乎有了一些水的润泽,女人的嗓子舒服了很多,便只剩零星的咳嗽几声。
而贴身的检查让陆机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只是面前的女人有些奇怪。
身体上有伤,是被鞭子,火焰,还有锐器所上,这些东西如果出现在陆机幻想的对象上,也就没有什么奇怪,可是变成了这个可能是陆机母亲的女人身上,就有些让人反感了。
陆机对于死者没有什么感情,可是身份认同让他无法做出这种想象,那黑雾在恶心他,让他自己失去阵脚,可惜一个冷静的陆机是可怕的,他只要无视这些,也就能够保持克制,但心底对于那受伤家伙的杀意却更甚了许多。
“我可能活不久了,你就不要再将钱花在给我买药上面,你看这家里还有什么剩下的,你出去干活的钱还是自己留着,攒些钱,娶个媳妇,这样我就算下去了也会安心的。”
说着一些普普通通的嘱托,并没有让陆机感动的地方,他知道甚至还有比这更惨烈的存在。
“不要想这些,你只有安心把自己的病养好就是了,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陆机安慰道,话说的冷淡,但意思却是没问题的。
女人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阵咳嗽突然剧烈的涌上来,让女人很不好受,陆机也是急忙去拍了拍女人的后背,让她的气息可以顺过来。
但似乎真的病的很重,一口鲜血被喷到了床被上,女人也在吐血之后昏了过去。
陆机静静的看着,没有一件波澜,他选择将女人重新放回去,然后摸了女人手腕,查看了她的病因。
被阴寒侵占了肺腑,生命已经透支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