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谆?你这是……”陈老板在诡宅找到女游客时就察觉到场景遭到了破坏,碍于游客情绪激动,只好先将游客送出鬼屋。
通过员工通道折返回来,花费的时间缩短了一半,在周围的荒草中发现沾着土的铁锹后,陈老板的心脏几乎停了一瞬,快步走到道具井旁,打开手电筒朝井底照去。
里面不是游客,陈老板松了口气,随即在看清井中的情况后心脏又高高吊起来。
魏谆面无表情的坐在井中,小腿完全被泥土掩埋,身上头上满是泥土和血水的混合物。
浑身湿漉漉又狼狈的在井底抬头看着他,陈老板只觉得一股毛骨悚然的恶寒顺着脊背升起,他竟然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感觉到了一丝丝委屈。
确定他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后,陈老板努力调整好了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魏谆,你怎么会在井里,谁干的?”
“我先把你弄出来再说,你待着别动啊。”
陈老板立刻赶回存放道具的房间搬来了梯子,路过休息室时还顺便进去拿了一条大毛巾。
在陈老板走了后,在井口下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魏谆松开了暗暗使劲的手,衣服下立刻迅速鼓起,淅淅沥沥的血水再次将他的衣服浸透,被潮湿的泥土吸收。
血婴愤愤的钻出来,一口咬在魏谆的胳膊上,恶狠狠地吸了两大口血才安稳下来。
魏谆眼前一阵发黑,“这个小东西肯定没少喝我的血,贫血似乎很难治好,以后得想办法控制一下他的胃口。”
“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血婴张嘴“哇”的一下吐出来三块塑料。
上面也没有感觉出任何残留的阴气,“阴气爆发量非常庞大,但又很弱,还是说血婴不受诅咒影响刚好可以克制他们?”
“魏谆,你能自己上来吗,不行的话我下去帮你?”
听到声音魏谆一把将血婴塞进了衣服里,下一秒手电筒的光柱就照射了进来。
井中的空间不大,陈老板的身形和魏谆差不多,他下去了没有活动空间。
血水将泥土冲的松散,魏谆抓着放下来的梯子费力的把自己拔出来,忍着关节的疼痛爬了出去。
刚从井口翻出来,一条柔软干燥的毛巾就糊在了魏谆的脸上。
“谁在你身上泼的血浆,真是太过分了,你的对讲机也被抢走了?”陈老板尽心尽力的用大毛巾裹着他一顿乱揉。
魏谆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深深喘了口气:“我没有看清他们是谁,因为有游客在,所以没有用对讲机,不过,对讲机好像被埋在井里了,也不知道挖出来还能不能用了。”
看着魏谆狼狈却还在强颜欢笑甚至担忧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陈老板一时语塞,有些无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其他员工欺负,但是你这样的心态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有时候一味地忍让和善良只会让一些人的内心变得畸形。”
“你知道可爱侵略症吗,是一种心理反应的,人们在遇到可爱的生物或东西时就会想要撕咬,毁掉它们,这其实只是一个情绪上的平衡机制而已。
很多人都认为,我们的身体和所受到的道德规范是存在着许多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