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浑身沾满血的杀人凶手会站在马路边堂而皇之的叫出租车吗?”魏谆鄙夷。
司机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是啊,前面马上就到了,小学门口不让停车,我就给你送到路口吧,你自己走两步。”
魏谆没有给钱,直接下了车:“这个时间不好打车,你等我一会儿,再载我们回家。”
没等司机回答,魏谆已经走出了老远。
还在恐惧中的司机根本没听他的话,更没有去想钱的问题,等车门再次响起的瞬间,猛打方向盘,一脚油门就消失在了路口。
听到油门的魏谆眼睛暗了暗,“这个场景的人性果然都有大问题,两天了,我好像从没有感受到过善良这种东西的存在。”
在鬼屋陈老板的一通话后,魏谆才对他一直以来,感觉到的那一股若即若离,缥缈的诡异感有了些许头绪。
在保安不断地抱怨中,魏谆将他一来就贴靠在他腿边的阮知远抱起来。
他一直沉默着,魏谆又感觉,阮知远身上的那股活泼消失了些。
显然,在魏谆将他托付给保安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喋喋不休的保安坐在椅子上剥着花生,忽然感到一股寒冷。
抬头透过小窗与魏谆冰冷阴暗的眼睛撞在一起,声音逐渐变弱安静了下来。
将阮知远放在保安这里这么长时间是他的不对,却不能对保安发火。
薄薄的云一层层吹叠在一起,逐渐看不见一点星星,月光也变得暗淡,阮知远将看星星的眼睛埋进魏谆的肩膀。
如果那个离开的司机没有在群聊中告诉大家在今夜远离第六小学附近。
就会有司机能在第六小学路边的树影下,接到一个浑身是血,衣物凌乱抱着一个熟睡孩子的男人。
这些路消耗的不是魏谆的体力,而是另一种东西。
听到动静,轻声跑到猫眼旁边观察的邻居大妈只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更加可怕,冰冷了。
她大气不敢呼出,等到关门声响起后,才轻轻拍拍胸脯:“哦呦,太可怕了,简直就像个杀人犯一样。”
魏谆将阮知远喊醒,吃了点东西,洗漱完,陪着他睡熟后才从房间出来。
魏谆拉上窗帘,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三个塑料牌碎片。
“塑料牌的材质有些像胸牌,有些发黄,看着使用的时间很长,他们都是来同一个地方,针对我的不是个人,团伙,而是一个组织。”魏谆脸色阴沉。
组织比团伙实力更强,更有行动性规范性,他的处境很艰难。
“幸好,我在会场中早就习惯了缺失某一种好的品质的环境。”魏谆将三块没有太多信息的塑料牌收进背包中。
他脱下被泥土和血弄脏的衣服,血婴钻出来的那块肉还在猩红着,不断地流出少量的鲜血。